“靈丹妙藥吃多了,也會長命百歲!”秦秋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大腹便便起身,“哎呀,吃飽了,睡一覺去!”
“豬!”青謹冷哼。
秦秋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心不跳,儀態萬千而去。
這邊玉瀟然回到房內,直直坐在窗前,像是等待著什麼一般,大約一炷香之後,屋內黑影一晃,便多了一人。
她面色未改,看向那黑影:“幻影叔叔,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跟隨她一同而來的幻影,他微微躬身行禮:“見過皇上!”
“如何?”玉瀟然問道。
幻影搖了搖頭:“風都皇宮守衛太過森嚴,尤其是太上皇的居所,方圓十里之內暗哨不斷,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靠近,很容易被人發現而打草驚蛇!”
玉瀟然眉頭緊皺:“連幻影叔叔您都無法靠近嗎?”
“屬下沒有皇上允許,生怕打草驚蛇,所以未敢擅自行動!”幻影道,“不過,屬下聽聞,太上皇的寢宮,從不讓外人進入,就連打掃,也是由他身邊那個老太監打掃的!”
“寢宮?”玉瀟然微微皺眉,而後沉吟良久,“我知道了,幻影叔叔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幻影微微頷首,身形一閃自原地消失不見。
玉瀟然在房中一直坐到天黑,也未曾點燈,直到身體僵硬,她才在黑暗中摸索到榻上,以一種屈身的姿勢躺了下去,卻毫無睡意,她眼睛一眨一眨地閃在黑暗之中,如星辰一般耀眼,又如漁火一般迷濛。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窗戶傳來細微的響聲,而後有輕盈的腳步聲落在了房內,黑暗點綴出來人筆挺修長的身姿來,依稀可辨是個男子的輪廓,那人似乎停頓辨認了一下方向,而後腳步輕盈地走向床榻,站在床榻邊緣未動,但看那姿態,知道他是在審視床榻之上的女子的。
玉瀟然依舊躺在床榻,面向裡側,未動分毫,身後傳來男子衣衫簌簌而動的聲音,彷彿細水流沙般悅耳輕盈,繼而她只覺床榻一晃,來人已躺在了他的身側,從背後環上她纖細的腰肢,將頭埋入她如墨的髮間嗅了嗅,聲音帶幾分邪魅卻也幾分委屈:
“你來風都,怎麼沒提前通知我一聲?”
黑暗中,她沉默良久,聲音才不輕不重地散落在他四周:“忘記了!”
身後之人似是輕輕笑了一聲,而後聲音寵溺:“忘性怎麼這麼大!”
玉瀟然聽到這句話,只覺鼻尖一酸,便抽抽噎噎地哭了。
身後男子手中一緊,狹長的雙目閃過未明的神色,而後撫上她的眉眼,聲音依舊輕柔:“忘記了就忘記了,我找到你不就好了,好好地,哭什麼?”
“龍延拓,你能不能不這麼有心計!”玉瀟然抽抽噎噎嚷道,“你明明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無法對你惡言相向!我寧願你來質問我,來責怪我,亦或是惱羞成怒都可以,可你為什麼偏偏這樣!”邪帝遮天
身後沉默良久,之後又是一聲輕笑:“哪有你這般的人,反倒要別人來罵你?”
玉瀟然猛然翻過身來,聲音中帶幾分惱怒之意:“龍延拓,你……”
黑暗中翻身怒視的女子,圓睜的如墨雙目之中閃爍著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光芒,細密的睫毛之上沾著晶瑩剔透的未乾的淚水,彷彿折翼的蝴蝶不堪晨露一般柔弱,令人心生憐惜之意,容顏之上的曲線起伏有致,他看著梨花帶雨中含幾分嗔怒的女子,深如大海浩瀚的眼底閃過未明的神色,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過長長的睫毛,立刻帶起上面的陣陣漣漪,而後撫過細膩光滑的面龐,聲音輕柔:“然兒,我好想你!”
玉瀟然面色一頓,撞進他眼中纏綿旖旎的春水裡,溫暖舒心,他的聲音,宛如一夜春風入戶,穿過珠簾,拂動心絃,蕩起動聽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