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馬上又想起了什麼。“玄武大人剛才說的不錯,那世上的凡夫俗子沒用的東西太多,我們是不學也罷。不過當年我聖主真聖也是羨慕、嚮往人之生活。在回生洞參悟千年,才感悟出我靈教修法成人的《章生*》。數千年來,靈教眾生遵循此法,從無到有,從弱演強,修煉到一定界數都能演化成人。既已成之,本當學之。再說人類的東西也不全是糟粕,文化禮教就是對我教有很大益處的。雖然有些過餘繁瑣無用。但其中一些基本禮數也是本教走向光大、走向團結,不可缺少的。”然後依就目含笑意地注視著面前的黃衣少女。
南宮雲雀連忙說道:“多謝聖母教誨。此席聖誨,雲雀定當銘刻心中。”
可聖母聽她說卻輕輕地搖了一下頭。“你不但要記住,而且……”接著,看了一下旁邊此刻仍然不睜雙目的白髮男子。然後又苦思棋局去了。
何等聰伶!
站在中央的南宮雲雀,身形一轉,來到綠衣女子面前,又深施一禮:“師傅在上,雲雀向您問安了。”綠衣女子只是微微點頭,沒有半點從棋局抽身的意思。雲雀也不多言地又來到玄武大人跟前,大禮又施:“是才雲雀多有冒犯之意,還望叔叔原諒,雲雀這裡向您陪禮了。”經她這麼一做,把玄武大人弄得又非常不好意思。“哎呀,這是怎麼說的,我本來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嘛。以後……”剛要說‘以後和我像往常一樣就行了’。但一想又有些不妥,於是就改口說道:“剛才的事,我可是沒往心裡去,你也別多想就是了。”
南宮雲雀:“謝謝叔叔原諒小侄。”說完,這才起身來到白髮男子面前,倒身又施一禮:“南宮雲雀,給聖羊護法請安。”
這時灰衣白髮男子才睜開雙眼,頓時兩道寒光射出,二目如燈。此人接著又把雙眼稍閉合了一點。然後才看了看給自己請安的後輩,輕聲地說道:“還是玄武說得好,這俗世舊禮能免則免,起來吧。”
南宮雲雀這才起身,說道:“謝師叔祖。”
聖羊護法這時苦笑地說道:“我跟你和你師傅是見面就說,我們都是靈主的後人,年歲也相差無幾,何必要分什麼輩份呢?今天聖母也在,我得請聖母給作個主,以後也別師叔、師叔祖地叫了。像雲雀這班晚生以後都別稱我師叔祖了,全都改口叫我師伯吧。還望聖母成全。”
聖母娘娘含笑地說道:“這個本宮可是管不得,再說尊師重道本來就是好事,你讓我如何來管。剛才我也說了,我教要重視禮教,輩份的問題又怎能胡來。”然後笑著對著綠衣女子說:“你說是不?姐姐、徒弟。”
幾人先是一愣,接著便又都笑了起來。
戰!還在繼續。但好像與他們幾人無關。真的很無關,他們的教眾,他們的子弟很是強大。
戰!還在繼續,與他們有關,與他們息息相關。
尊者、長門的的參戰,只是暫時緩解了一下區域性的緊張。但整體的敗勢已顯露無疑。
風又吹起,或者風也不知它該不該吹起,因為在這裡,除了血腥它不能給遠方帶去任何東西。
風吹起,吹起三位長者的花白長鬚。他們的心中在滴血,這本以失去意義的戰爭正在更多地奪去昔日的高徒愛孫;
他們的心在後悔,為何這數百年來只顧門派名利之爭,忘卻了修真參道之人的根本責任——修道斬妖,而拾起了名利這杯含毒美酒;
他們的心在反思,這千年來的盛世太平,是如何消磨了修真之人苦參*的意志?安逸更傷人;
他們的心在顫抖,盛世危機的突然爆發,突然慘烈的爆發,已經超出他們的承受極限;
他們的心在祈禱,他們的職責使他們沒有後退的想法,他們祈禱上蒼原諒他們荒廢的過失,祈禱當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