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誘人的那個。”
金髮少年的臉沒有紅,反而更蒼白了一些。
羅德愣了一下,收回撥笑,口氣正經了些,“你叫迪蘭是吧?有事麼?”
迪蘭迅速抬頭,很訝異的看了看居然還記得他名字的綠眼睛年輕人,然後飛快的掃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黑衣少年,“我,我,我是來告訴你們……請,請不要去食堂!卡恩斯他們在找你們!是真的!請你們離開吧……暫時躲躲也好,一個月……不,三個月,三個月以後再回來!只要他們找到新獵物就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請相信我……”
“嗯~卡恩斯?”羅德懶洋洋的笑起來,“喔~那兩個鞋帶系在一起的笨蛋啊~聽說他們在雷奧家族手下做事,勢力很大是麼?怎麼?被他們盯上就得休學三個月躲開?這算什麼?”
“地頭蛇吧。”李笑白道。
“那麼~”羅德向前走了一步,彎下腰俯視著金髮的男孩,手也搭在了迪蘭的肩膀上,氣息湊得很近,彷彿親暱也彷彿威脅,“親愛的小迪蘭~你為什麼要特意來警告我們呢?”
金髮男孩在他的臂彎裡被壓得頭低低,彷彿站不住,眼睛卻再次瞄向一旁的李笑白,聲音愈發低了下去,“我……我那天……謝……是真的……”,彷彿瞬間鼓足了全部勇氣一般的仰起頭,迪蘭對著李笑白清晰的大聲說,“那天的事,謝謝你!非常感謝!”
後者卻沒什麼反應,只拉了拉肩上的揹包,轉過身去,“走了,羅德。”
羅德里安卻笑起來,揉了揉手下金髮男孩毛絨絨的腦袋,輕聲告密,“瞧,他害羞了~”
被冷落的迪蘭愣了愣,重新望向已經走遠的黑衣少年,以及一邊蹦蹦跳跳追上去一邊回身跟自己揮手告別的綠眼睛大男孩,心情忽然的,輕快了起來。
這樣比較好,他想,還是做對的事才會覺得心情好。
有多久沒回家了呢?
迪蘭仰頭看看佛羅倫薩蔚藍的天空……家鄉啊,那裡又窮又鄉下,可是那裡比較好……
……
……
“所以說……果然是地頭蛇的做派麼……”羅德兩手託著兩個人的午餐盤,望著面前呈圓形包圍圈截住二人的人馬,無力嘆氣,“難得人家小美人還特意來警告我們的……果然不應該來食堂的麼……”
李笑白,“我餓了。”
羅德再次嘆氣,“兩個小時前不是才吃過煎餅……”然後開始頭疼的考慮要不要換一個不這麼能吃的傢伙養……
四周提著刀槍棍棒各式兇器的流氓學生漸漸無法容忍這種建立在煎餅上的對話,殺氣也越發的蓬勃不穩定起來……喊話階段已經過去了,而作為首領的花襯衫男和古銅面板男則明顯被二人無視了。事到如今,除了動手,似乎也沒什麼可做的了。
李笑白,“我可以打他們吧?”
羅德,“嗯,打到讓他們一個月內不能來上學,臉上又沒有外傷的程度就好。”
李笑白,“……那是什麼程度?”
“……”羅德,嘆氣,“別弄死就好。”
李笑白,了悟,“知道了。”
羅德,“你慢慢打,我先去佔座位……”
—————————————我是暴力行為慘遭和諧的分割線———————————
佛羅倫薩陽光下,窗邊享受新鮮乳酪和櫻桃派午餐的兩人:
羅德,“真不可思議,他們居然被你打哭了!哈哈哈……什麼啊,簡直像小孩子……”
李笑白,“普通學生而已,本來就是小鬼。”
羅德,“吶~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格外沒有說服力啊~”舔了舔叉子,把最後一個櫻桃派放進盤子裡,“嘻嘻~家養的狗被打了,主人該出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