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心疼地抱緊了她。
他想要誇她兩句,讓她消消氣,又不知誇什麼,總不好說“馨兒威武”吧?
他想要安慰她,又覺一切的言辭都很空泛,現在這情況,他自己也一肚子火氣呢,怎麼安慰?
他將她摟在胸前,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用手順著她柔滑的腰線,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脖子,湊近細看,可有留下什麼痕跡,一面思忖:“說什麼呢?”
他想說“這事交給為夫”,想想又覺不好。馨兒要親自滅了反賊,才有成就感,才能出這口惡氣。他就算幫的話,也只能在暗中幫忙,不能和她搶功。
不等他想好,梁心銘又說話了。
她靜了這一會,忽道:“好了。”
意思是她毒解了,不再來了。
王亨忙從衣服下翻出口罩,幫她戴上。也不知洞內的毒氣散發乾淨沒有,為了防止她二次中毒,還是小心為妙。他自己也戴了口罩,才抱起她走向潭邊,一同清洗。
清洗時,他說起當年的事。
說到孟清泉,梁心銘沒太大反應。
孟清泉是誰?
一個死人而已。
她都快忘記那人了。
見她這樣,王亨安心了,故意嘆息道:“可惜了。”
梁心銘看著他,眼睛裡都是疑惑,問:“可惜什麼?”
王亨柔聲道:“這裡乃福地洞天,你我既在這裡圓房,這山谷便也成了你我的夢中桃園了。可惜這些人都死在這,豈不晦氣?得讓他們把屍體都搬走。”
梁心銘眼睛就亮了,忙點頭。
哼,就算她能嚥下這口氣,王亨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些人,都死定了!王亨一個都不會饒過!
她覺得心裡氣平了些。
洗好了,他又為她上藥。
她抓住他手,瞪眼,“你幹什麼?”
王亨小聲道:“東方前輩給的。”又把那張紙給她看。
梁心銘接過去看了看,滿頭黑線。
她忽然把眼一閉,就不管了。
王亨輕笑,這才幫她上了藥,小心扶起來擦拭乾淨身上的水,接著又幫助她將胸裹上,看得兩道劍眉都豎起來了,親眼見到她裝扮,那份心疼比之前更深刻。
這個罪,一定要儘快結束!
他暗自發誓。
將衣服仔細穿好了,又幫她束髮。
長髮綰君心!
這一步,更要專心。
不能被外面人干擾。
梁心銘先幫他束髮。
然後,他再幫她束。
梁心銘坐在毯子上,面對著那石門,任由他給自己挽發,嘴裡道:“待會你不用上去,我上去!”
王亨手一頓,問:“為何?”
梁心銘道:“你先破解石門機關,把這事坐實了。我上去叫幾個人下來保護你。”萬一石門開啟時,有暗器射出來怎辦?得有高手守候在他身邊。
王亨道:“我先跟你一道上去。然後再下來。”
梁心銘想,他出去露一面也好,也就不言語了。
頭髮束好後,王亨盯著她出神,半晌才道:“你這樣出去恐怕不行,還是別上去了。”
梁心銘:“為什麼?”
王亨看著她鮮豔的臉,和一臉的春色,這……這怎麼再騙過人家眼目?他與她才合歡過,因此怎麼瞧她怎麼像女人,再也不似原來那個清雅如玉的梁心銘了。
破身後,梁大人的氣質全變了!
王亨很負疚,還有罪惡感。
梁心銘問明後,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真有那麼明顯?”她對著潭水照了照,覺得沒變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