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了,就是長袍也遮不住他的變身。
趙子儀木然道:“謝大人。”
一安扶著他送回帳篷。
王亨又對姚等幾個近身侍衛示意道:“你們帶幾個人,跟本官來。”說完,看也不看對面山坡,也沒有囑咐白驍,就下洞去了。彷彿對方根本不值得他重視,之前他交給白驍主持,現在又多了梁心銘坐鎮,他十分放心。
北面山頭上,面具首領透過望遠鏡看到這情形,被他的漠視給激怒了,面具後的目光森寒,盯著他在洞口消失。
那個洞,洞內有大量藏寶。
那是他們費盡心機,用了數年的工夫聚斂起來的,絕不能落入官兵手中。現在他們處於劣勢,要想從王亨和梁心銘手上奪得藏寶,必須制服他們其中一個人。
就是梁心銘了!
等制服了梁心銘,他也要喝她的血!
他叫來竇廣密謀,“王亨下去破解機關了。全力進攻!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趕在王亨出來之前拿下樑心銘。”
竇廣問:“為何這樣緊急?”
三爺道:“因為那洞裡有……”
王亨走後,梁心銘對白驍抱拳道:“有勞白指揮了。這打仗的事,本官是一竅不通,還要仰仗白指揮保護。”
白驍咧咧嘴,乾笑道:“梁大人太謙虛了。”
一竅不通就能滅了三百人?
他帶著三百人拼死拼活殺了這半天,對方還在對面山頭上虎視眈眈呢,讓他情何以堪!
皇甫仁也笑了起來。
黃知府又適時捧道:“梁縣令的智謀,我等都已經見識過了。本官對梁縣令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梁縣令剛才的攻心之術也高明的很,成功打擊了反賊……”
梁心銘看著他,渾身惡寒,明明都是好話,怎麼聽了就不自在呢?她覺得,主要是黃知府太諂媚,顯得不夠真誠。
拍馬屁是一項極為玄妙的技術,她也拍皇帝的馬屁,自認為比他拍的好,因為她拍的時候,是真心覺得這皇帝還不錯。看來黃知府嘴上贊她,心裡定看不起她。
她又不好不理他,這人她還要用呢,正含笑聽著,忽見卿陌和丁丁也往山谷中去,忙叫住他們,“你倆回來!”
那兩人只當她有什麼吩咐,忙跑到她近前,看著她。
梁心銘道:“你倆就守在這。”
這是不許他們上場了。
這護短的也太明顯了!
丁丁和卿陌不由臉發燒。
當然,心裡也暖哄哄的。
丁丁靠近她,低聲道:“大人,危急關頭,咱們不好袖手旁觀。對大人的官聲也不好,是不是?”說罷睃了皇甫仁和白驍一眼,意思人家都看著呢。
梁心銘不由好笑。
她承認她是護短,可也不是貪生怕死。這真刀真槍地打仗可不像平日抓歹徒,那刀劍都不長眼的。別看他們平日一直練武,但在混戰中,未必就比龍禁衛這些在戰場上拼殺過的老兵強。兩孩子年紀還小,她可不想讓他們少年早逝。再說,有正牌的官兵在,哪裡用得著他們上場!
她便呵斥道:“龍禁衛是禁軍中的精銳,戰場殺敵經驗豐富,你們上去不但幫不了忙,反會礙手礙腳。你們還不足十八歲,就想立功,也不能逞能,壞了大事。不如站在這仔細觀摩,還能學習學習人家的經驗。”
卿陌:“……”
丁丁:“可是……”
梁心銘乾脆道:“趙護衛不在,你們要保護本官!”
兩人沒詞了,保護梁心銘的確很重要,於是就留在梁心銘的身邊,又奉命把潛水幫幾個孩子都叫了回來。
白驍看見這一幕,不禁又齜牙這兩小子雖不滿十八歲,可是之前殺敵,誰見了不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