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看,有了!
有尷尬,找世子嘛。
恰好眼下沒客人來,趙寅默默地站在殿外,不知想什麼,也不進來招呼客人,梁心銘慢悠悠地走過去。
“世子心不在焉?”她狀似隨意地問。
“何以見得?”趙寅當然不承認。
“世子心事重重。”梁心銘點明。
“本世子就這副臉相。”趙寅道。
梁心銘瞅著他,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神情。
趙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問:“你一直盯著本世子?”
梁心銘答非所問道:“世子請放寬心。捱過今日,就是燦爛的明天!”像玩笑,又像是在寬慰他。
趙寅眼神一凝,“為何要過了今日?”
梁心銘道:“過了今日才到明天啊。難道還能跳過去?”
趙寅道:“今天也是晴天,也是陽光燦爛!”
梁心銘眨眨眼,道:“驟雪初晴,冰雪難以消融。等明天就好了,陽光一照,積雪就開始消融了。”
趙寅輕聲道:“真的嗎?”
兩人這裡打啞謎,那邊世子們已經停止談話,都看了過來,不知梁心銘和趙世子說什麼這樣密切。
張伯遠再次打量梁心銘,目光停留的時間長了些。
譽王世子調笑道:“趙世子也看上樑狀元了?”
這是影射梁心銘是王亨“男寵”一事。
張伯遠瞅了他一眼,道:“小王爺愛說笑,也不能拿當朝狀元說笑。若是讓皇上聽見了,又該訓斥了。”
譽王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見他們說個沒完,覺得奇怪。”又低聲笑道:“伯遠兄這是替令弟小舅子出頭?”
張伯遠從茶几上一瓷碟內撿了枚蜜餞,塞進他嘴,直接堵上了,引得白虎王世子一陣低笑。
趙寅和梁心銘似乎察覺,看過來。
梁心銘兩扇睫毛籠著深邃眸光,逐個看他們,沒有諂笑,也沒有自卑和怯意,似乎好奇他們說她什麼。
張伯遠和林世子都看著她。
梁心銘收回了目光。
她對趙寅道:“下官想請教世子一個問題。”
趙寅道:“什麼問題?”
梁心銘道:“白虎朱雀玄武各守一方,固定不變,時間久了,朝廷就不怕你們擁兵自重?”
趙寅萬沒料到她問的是這個,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好半天才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各軍中下級官兵每兩年調動一次,不會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這下換梁心銘怔住,不是因為這項軍制,而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句話。也怔了好一會才問:“這誰提出來的?”穿越前輩呀!
趙寅道:“不知道,反正初立四靈時就有了。”
梁心銘心想,怪不得,否則早該出事了。
這時又來客了,她準備走開。
無意間朝外一掃,目光一亮
來人是周昌,後面跟著王亢。
這下可有伴兒了!
周家和朱雀王府也是世交。周家祖上出過一位驚才豔豔的老祖宗叫周楠,做過帝師,當過宰相,幾番起落,堪稱傳奇。趙家也出過一位閣臣,正是周楠的弟子。兩家的淵源由此而來。細數起來,不但朱雀王府,連玄武王府、白虎王府,都和這周楠有淵源,不過白虎後來易主了而已。
因此,趙寅一見周昌,急忙迎上去。
周昌嘴裡和趙寅招呼,臉已經轉向梁心銘,“青雲兄!哈哈,早聽說你進京了,昨天下午上門撲了個空,說你來王府了。我這一大早就趕來了,正好遇上。”說的好像他不是來拜壽的,而是來見梁心銘一樣。
梁心銘心下暖暖的,道:“昨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