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樣雌雄莫辯。
林馨兒懷著虔誠的心情關注著少年的蛻變。
從王亨長高後,他們再沒有一塊共浴過。
他們還沒圓房,小兒女間天然有種羞澀感。
有天王亨洗澡,林馨兒故意跟進浴室,兩眼賊兮兮地看著他道:“我幫你洗,瞧瞧你的身材怎麼樣。”
王亨這些日子以來苦心營造的男人形象頓時坍塌,臉紅得能滴血,抓住她肩膀把她往外推,“出去,別鬧!”將她推出去後,忙不迭地把門關上,還給栓上了。
林馨兒忍笑,隔著門向內道:“我家夫君初長成,曉得害羞了!”
王亨羞惱,在內高聲道:“我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
林馨兒調戲了小夫君一會,才去睡覺。
少時,王亨洗完上床,把手臂伸向她,她翻了個身,便枕上了,窩在他懷裡,他抱緊了她。
“等你長到十六歲,咱們就圓房。”他小聲道。
“嗯。”林馨兒低聲回,不敢再撩撥他。
“馨兒!”王亨低低地喚她。
“嗯?”馨兒睡眼朦朧地回。
王亨輕輕地吻她的臉、眉眼和唇,兩人一齊悸動。
林馨兒本來都要睡著了,結果又清醒了。她窩在他懷裡,感受到他身子的繃緊和變化,一動不敢動。頭頂上,他的呼吸似乎也刻意控制著,小心地吸一口長氣,然後再徐徐地撥出來。林馨兒也本能屏住呼吸,不一會兒就覺得憋悶,只好撥出來。她這裡一有動靜,王亨立馬連呼吸都沒了。林馨兒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出氣,幾乎懷疑他斷了氣。
她忍不住仰頭問:“你還沒睡?”
王亨道:“你也沒睡?”
林馨兒道:“那你講故事給我聽吧。”
這樣可以轉移注意力。
王亨就說道:“好。”
先想了一想,仿說書的語氣道:“話說盤古開天闢地,一斧頭下去,陽清為天,陰濁為地,就是沒有人。於是,盤古就造人,用泥土捏造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馨兒道:“不是女媧造人嗎?”
王亨胡謅道:“我這裡是盤古造人。”
馨兒道:“隨你鬼扯,看你能扯出什麼來。”
王亨便繼續道:“盤古很忙啊,造了男人和女人後,就沒空管了,讓他們自己生兒育女、綿延子嗣。誰知這天男人生病快死了,女人不會治病,急得直哭。他們可不能死啊,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還要承擔人類的繁衍呢。女人就割開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血喂男人,把男人治好了。男人和女人從此血脈相連、心有靈犀……”
林馨兒仰首打斷他道:“他們是近親了。近親不能成親。”
王亨摁住她小腦袋,笑道:“別打岔。再接著說啊:他們死後,投胎轉世了,第二世又做了夫妻,因為心有靈犀嘛,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對方。然後第三世,他們又做了夫妻。生生世世,不論他們死後投胎到哪裡,隔了萬水千山,最後總能遇上,然後做夫妻。這一世,女人投胎到了徽州地界,在一小戶人家做女兒;男人卻出身京城豪門世家,是貴公子,本來他們絕不可能結親的,結果男人得了侏儒症,從京城來到徽州找神醫診治。不用說,他們又相遇了……”
林馨兒伏在他胸前悶笑起來,“編的太牽強了!”
王亨賭咒道:“怎麼是編的呢?都是真的!”
林馨兒笑一陣,抱緊了他。
王亨還不肯饒她,還一個勁地追問:“你不相信嗎?”
林馨兒仰頭,凝視著他道:“相信。”
小亨亨,我愛你!
相愛的男女,相信生生世世,相信地老天荒。不愛的人,即便做著夫妻,也覺得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