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玉嬌聲,聽在耳中,卻是讓人神魂皆醉。
辭修笑道:“夫人要換衣裳?便在這裡換衣裳?”
“去嘛,難道你不想看人家換衣裳?”肖夫人嬌聲道:“你若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辭修只當肖夫人這是賣弄風情,這要換衣裳,顯然是要和自己成就好事,心神一蕩,便要起身來,卻覺得頭有些發暈,似乎喝多了,笑道:“夫人,看來我的酒量弱了不少,這才兩杯酒,身體就有些發軟,也不知是飲酒所致,還是看著夫人的花容月貌,便即渾身發軟。”
肖夫人吃吃嬌笑,膩聲道:“快起來去拿衣裳,要是遲了,可不在你面換衣裳了。”
辭修撐著椅邊,用力想站起來,但是雙腿痠軟,竟然毫無氣力,心下有些吃驚,暗想自己酒量不差,絕不至於兩杯酒便如此無力,心下一沉,似乎想到什麼,但是卻不動聲色,含笑道:“夫人,不如先吃飽了肚子,我親自為夫人更換衣裳,如何?”
肖夫人撅起紅唇,她雖然年過三旬,但是這小兒女情態,不但嬌憨動人,更添一股異樣風情,嬌滴滴道:“不成,我現在就要換,現在就要換……修郎,你怎麼了?難道這點小事也不能依了人家?”
辭修用腳掂地,想要使力,卻發現果然是氣力全消,心下驚駭,此時卻也已經明白,恐怕不知不覺中,自己就著了肖夫人的道兒。
只是他進屋之後,即使美色當前,卻也沒有掉以輕心,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就只有自己飲下的美酒,可是他和肖夫人的酒都是從一隻酒壺倒出來,而且他是瞧見肖夫人先將杯中酒飲盡,這才飲下,如果自己有問題,肖夫人自然也有問題。
但是看此事肖夫人笑的花枝招展,根本不像全身無力的樣子,心下大是納悶,知道這種時候,更要冷靜下來,含笑道:“夫人之言,便是金口玉言,辭修哪能不遵從?只是太過疲累,身體有些不舒服,稍作歇息,再為夫人去拿。”
卻見到肖夫人身體忽然一軟,整個人竟是從椅子上摔倒下去,“哎喲”輕叫一聲,隨即抬起手,綿軟無力道:“修郎,你過來,我喝醉了,身上沒一絲兒力氣,你過來抱我起來……!”她臉頰緋紅,成熟美豔,聲音酥膩,讓人心蕩。
辭修苦笑道:“夫人,我也是身上沒有一絲兒氣力,只怕你我都喝醉了。”
“你當真不能起來?”肖夫人嬌嗔道:“你是在騙人家。”
“佳人在前,我若有力氣,就像狼一樣撲上去,又怎會騙你。”辭修嘆道,“夫人,你大可以自己起來,不必我相扶吧?”
肖夫人凝視著辭修,片刻之後,忽然起身來,柔聲道:“修郎,你中了軟骨散,兩個時辰之內,全身上下不會有半絲氣力,你沒有騙我,果然是以誠待我,我心裡很歡喜。”
“軟骨散?”辭修心下更是一緊,“夫人怎知我中了軟骨散?”
“我在洗你那隻酒杯的時候,不小心手上沾了軟骨散,帶在杯中……!”肖夫人輕嘆道:“想不到杯中的藥性還沒有洗去。”
辭修勉強笑道:“那倒無妨,兩個時辰之後,我便恢復氣力,到時候自然可以為夫人做事。”此時才明白,毒性不在酒內,而是在杯中,他雖然對酒有所提防,卻想不到這豔若蛇蠍的美婦竟是在酒杯上做手腳,自己又是如何能提防。
“你已經為我做了一樁大事,替我殺了羅定西,以後又怎能再辛勞你?”肖夫人扭動腰肢,走到辭修身邊,伸手撫摸辭修臉龐,“你沒有揹負對我的承諾,我自然也不會背棄對你的承諾。我對你說過,只要事成,便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生死不離,是不是?”
辭修勉強點頭:“我也想和夫人一輩子在一起,好好照顧夫人。”
肖夫人抬頭看了看四周,幽幽道:“修郎,其實你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