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率領騎兵等著騎兵攻破城門之後,率騎兵席捲入城,可是等了幾天,天山軍死傷慘重,始終沒有傳來城門被破的訊息,天山最精銳的黑風騎,也就只能作壁上觀。
侯金剛沒有作戰不利的壓力,見眾人不說話,氣氛僵硬,拱手道:“朱督,已經打了七天了!”
眾將有的便禁不住向侯金剛瞥了一眼,心中暗罵,暗想老子在前線衝鋒陷陣,你在後面是要坐收功勞,死傷了這麼多人,你手底下沒有兵卒損傷,這時候出來多嘴,明擺著是要和大家過不去。
“七天?”朱凌嶽冷哼一聲,問道:“本督問你們,還要死多少人,還要多少天,你們才能拿下賀州城?”
見眾人不說話,朱凌嶽冷聲吼道:“都成死人了?”
一名部將終是上前拱手道:“朱督,末將等作戰不利,確實有罪,還請朱督降罪。不過城中的守軍也確實不好對付,他們不但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且一個個就像吃了豹子膽一樣,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要和咱們血拼到底。末將等本以為咱們十萬大軍殺來,西關這幫人必定是雙腿發軟,可是……可是看來咱們想錯了,他們打一開始,就準備和咱們血拼到底。”
“是啊,朱督,這幫人都瘋了。”又一名部將惱怒道:“等到城破之後,要將這幫傢伙通通殺死,雞犬不留!”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朱凌嶽皺著眉頭,“本督問你們,還要多久才能破城?”
“朱督,我們雖然沒有攻下賀州城,可是賀州城內的守軍,如今也是強弩之末,他們的壓力,比咱們要重許多。”見眾人不敢隨意說話,侯金剛再一次道:“末將以為,賀州城已經是搖搖欲墜,撐不了多久,再攻上兩次,定可破城!”
侯金剛這幾句話,雖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好歹也算是給其他人解了圍,便有人道:“朱督,候將軍說的是,咱們稍作歇息,然後一鼓作氣,強攻賀州城,定能夠拿下來!”
“再打下去,還沒打到朔泉,就要折損不少人。”帳外忽然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旋即便聽到帳外兵士大聲通稟:“甘將軍到!”
眾將一怔,帳門掀開,甘侯一身甲冑,手臂綁著繃帶吊在胸前,大踏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血汙。
眾將都紛紛向甘侯行禮,朱凌嶽也已經起身來,本來有些發青的臉,此時已經變得和緩下來,上前來,有些吃驚道:“甘將軍,你這是?”
“朱督,這賀州城看來比咱們想的要難打。”甘侯搖頭道:“幾天打下來,我那邊已經死了好幾百人,傷者更是多不勝數,朱督,這城中到底有多少人?”
朱凌嶽忙讓人拿來椅子,揮手讓眾將退下,等眾人退下,甘侯坐下,朱凌嶽才關切道:“親家,你這手……!”
“無妨!”甘侯抬起另一隻手,擺了擺,“這賀州城打了幾天都沒打下來,我心裡惱火,今日親自帶人攻城,手臂捱了兩箭,已經做過處理,並無大礙。”
“親家當真是神勇,難怪當初西梁人看到親家,聞風喪膽。”朱凌嶽在甘侯身邊坐下,輕嘆道:“看來咱們倒是低估了楚歡,這賀州城咱們也低估了。”
“城中的守軍,看來已經是下了死心,要和咱們血戰到底。”甘侯皺起眉頭:“這賀州城,總是能拿下的,但是找這樣一個打法,咱們的損傷,只怕還要很重。”
“將軍可有良策?”朱凌嶽問道。
甘侯目光灼灼,“兵書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之前的訊息,這城中不到兩萬人,咱們有十萬大軍在手,正是五則攻之,只是如今打到這個份上,繼續打下去,難免傷亡過重……依我看,倒不如圍死他們!”
“圍城?”
“西關的糧草一直不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