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幫不了什麼忙的,情急之下忍不住破口大罵:“姓蘇的,你一個大丈夫欺負一個重傷女子算什麼能耐,照我說這場架你不打也罷,打贏了人家說你專會欺負老弱病殘,若是萬一輸了,江湖上的朋友見面,準會說,兄弟,近日江湖上出了一大窩囊廢,你猜是誰?哥哥,江湖上窩囊廢多的是,你說的是哪一個?自然是那個十三名劍裡面的慢劍蘇八爺了……”
他這麼一說,蘇暮樓果然分心,怒道:“臭小子再敢亂語,小心我一劍宰了你!”這麼略一分心,險些給短刀砍中,急閃之下肩頭上還是給劃出一刀血槽。
任小伍口中依然不依不饒:“這位蘇八爺不但劍法慢得象老太太繡花,而且最沒有男人氣,那次欺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哪知道人家重傷未愈,蘇八爺仍然不是對手,好在蘇八爺還有一招拿手絕活,兄弟,你猜是什麼?”跟著細著嗓子道,“‘蘇八爺的這一招拿手絕活江湖上人人皆知,當然就是磕頭求饒了。’‘兄弟,你說得倒也八九不離十,但卻不知蘇八爺這招’求饒大法‘近來精進不少,他……’”話沒說完,蘇暮樓面色一寒,陡然身子一轉,連人帶劍直向他撲了過來。喚晴要待阻擊,身法卻見呆澀。
任小伍早知道蘇暮樓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會向自己動手,眼見白光一閃,轉頭便跑,但蘇暮樓含憤出手,當真快愈閃電,任小伍臉都白了,死命飛奔,口中那剩下的半句話卻越說越快:“他敗在了那姑娘手下之後竟然不顧廉恥地跪在地上喊了人家八聲姑奶奶才撿了一條性命……”
話剛說完,蘇暮樓的劍已經刺到了他的背心。
忽然紅光一閃,蘇暮樓的身形驟然頓住,那把名為“曉紅一點天下白”的短刀竟然斜斜地插在了他的頸下。
噹的一聲,蘇暮樓的劍掉在了地上。任小伍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在了地上。
喚晴右手一招,那把短刀忽又飛回他的手中。蘇暮樓喉頭一陣咕噥,鮮血如潮噴出,仰天倒了下去。任小伍的臉白得象四寶齋賣的宣紙,戰戰兢兢的道:“姑奶奶,你當真、當真宰了蘇八爺?”
喚晴喘息道:“蘇暮樓為人奸狠,若是放他走,只怕後患無窮。適才我細細查過,劍樓只來了他一人,想來他勝算在握,要獨居大功。哼,刀聖的弟子就是這麼好對付的麼?”說著望了任小伍一眼,幽幽道:“還要多謝你適才一番唇槍舌劍,殺蘇暮樓這奸人也有你一份功勞。”
任小伍心又一跳,暗想說什麼自己也不能攤上襲殺東廠檔頭的這個罪名,便乾笑道:“我這嘴把勢是沒什麼用的,還是全仗著你的那把會飛的小紅刀,它、它叫什麼名字來著?”說著扶著院牆,慢慢挺直了腰身。
喚晴道:“曉紅一點天下白!”說著纖手一揚,一線紅光直向屋內飛去。系在大將軍爪子上的繩子登時給短刀割斷了,大將軍咯咯叫著,萬分委屈地從屋內跑了出來。任小伍這才看清了原來喚晴腕子上繫著一根細若遊絲的金線,這短刀不僅可以近戰,更可襲遠。
“蘇暮樓以為我重傷不支,更沒提防給我的短刀攻個出其不意,”喚晴喘息著,“喂,你快快挖一個坑,將他埋了吧,六月裡血腥氣重,坑要挖得深些。”
任小伍連連點頭,暗想:“若是萬一有人來到這裡,看到了劍樓裡十三名劍的人物死在我這院裡,我可就得挨那三千刀魚鱗大剮了。”飛快地跑到屋裡取出鏟和撬來,就在院子裡連刨帶挖,弄了個深坑,將蘇暮樓僵硬的身子埋了進去。
第二章 少年肝膽輕赴難
忙活完之後,已經日頭偏西了,天才見了一點涼快,身上卻全是汗水,兩個人匆匆洗淨了身上的汙漬,就並肩坐在屋簷下納涼。任小伍這時驚魂稍定,才想起來問:“這麼說,上午我惡鬥花林的時候,確是你救的我?”
喚晴道:“那時我就躲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