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人敢打本幫的主意,只在這裡遇上幾個湊熱鬧的。”金秋影向常機子也拱了拱手:“青蚨四門主五護法縱橫天下,什麼人來了也是虎頭上拍蒼蠅了!”兩個人談笑自若,竟視夏星寒二人如無物。
喚晴卻和夏星寒並肩一立,低聲說:“師兄,只剩下咱們了!”夏星寒胸中豪氣頓生:“師妹,咱們殺個痛快!”跟著縱聲一嘯,道:“夏某不才,想見識一下金兄的‘悲秋劍法’,到底如何了得!”
金秋影嘿的一笑:“夏兄劫持要犯,砍傷東廠和錦衣衛多少人,便是你不找我,今夜我也放你不過的。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二位就一起上吧!”夏星寒也冷笑:“傳聞金兄對付敵手向來不擇手段,若是想一擁而上也無妨!”兩個人雖未交手,卻均是用言語刺了對方一劍。
金秋影向乙凝笑道:“大明就是多這些不知進退的亡命之徒,讓皇上和陸大人操了多少的心呀!”說著慢慢翻身下馬,向夏星寒緩步走了過來。
他的劍還插在腰間未拔出來,但這麼信步走來,兩旁的人全覺出了一股懾人的勁氣自他身上發出,砭人肌冷,身旁的青蚨幫眾和緹騎連忙退開了。
金秋影走到夏星寒身前十步忽然定住了。夏星寒背手而立,昂首望月,似是徵人對月思親,又似給這彎新月迷住了,定在那裡無我兩忘了。眾人都奇怪,金秋影凌人的無形劍氣催逼之下他還敢如此託大,金秋影怎麼不拔劍一擊。
只有乙凝和夏星寒交了一招,知道他的深淺,暗想:“刀聖弟子和金秋影正是對手,金秋影不敢再向前走,必然已經覺出了對面夏星寒身上的刀氣!”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一個舉頭望月,一個目光如電,這麼微微一沉,金秋影就一笑:“刀隨意至,果然好刀!”眾緹騎聽這話更覺迷惑,這話應該是殊死拼殺之後說的話呀,二人未交一招,金秋影怎麼就有這樣的話?
夏星寒也笑:“你的劍也不錯,只是有些可惜了!”金秋影卻不問他為什麼可惜,只說:“再過五年,金某就無勝你的把握了,此時交手,你卻必敗無疑!”夏星寒高傲無比的臉上不動一分悲喜憂怒之色,淡淡的說:“那這時交手豈不有趣得多?”
夏星寒見了他沉穩的氣勢,也略微一驚:“想不到夏星寒年紀輕輕,養氣功夫竟然到了寵辱不驚之境,這一戰也是不好說了!”鬼王常機子卻是無事也要生非的脾氣,見夏星寒傲岸如斯,早動了怒火,怪叫道:“虎頭上拍蒼蠅,當真是不知進退的亡命之徒!”身形一起,也不見他如何做勢奔躍,眾緹騎只覺眼前一花,常機子矮矮的身子已經插到了夏星寒身前五步之內,呲出一口白牙冷笑道:“姓夏的,你率人在此埋伏,不將本幫放在眼內,咱們先算過這個帳再說!”雙手一抖,兩縷陰風齊向夏星寒聚了過來。
山野間忽然響起一聲長笑:“好在大明不知進退的亡命之徒確實不少,夏兄,這虎頭上的蒼蠅先讓我拍一拍如何?”就有一道青影電一般的插了過來,一抹淡淡的光華一閃,鬼王常機子忽然嘶聲大叫,瀰漫的陰風驟然一寒,隨即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明亮的火光下,卻見一個英氣勃勃的青衣漢子昂首橫刃,立在夏星寒身前。這人三十歲上下,生著紅通通的一張國字臉,濃眉虎目,這麼一言不發地橫刃而立,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兵刃也怪,光閃閃的如刀卻有鉤,似鉤卻刃寬。常機子怒喝一聲:“你是誰?先報個名再來領死!”
乙凝看見他手中的奇門兵刃就吃了一驚,叫道:“五弟,不可大意,他是聚合五嶽之首的青衫磊落袁青山!”金秋影也吸了一口冷氣:“聽說聚合堂主何競我號稱刀神,門下五弟子卻皆不習刀,袁兄手中的可是如意鉤麼?”那大漢向金秋影拱手一笑:“金大人果然見聞廣博,袁青山這裡有禮了!”
乙凝笑道:“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