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的目光朝著淵採看過去,眉梢輕挑帶著幾分試探,而後就伸手指了指他,“你,南淵採。我還沒想到四大公子的南淵採居然這麼年輕呢。”
淵採眉頭皺著,看著這個悠哉坐在角落椅子上,仿若對任何都無畏無懼的女子。
“我們帝國?”淵採聽到了她話語裡頭的這個字眼,“你究竟是誰?不是我們帝國的?難道是什麼敵國派來的奸細麼?”
“呸!我這麼正派的人,怎麼可能是奸細?”
女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著淵採走過來,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你別怕我嘛,你看,都沒人願意和你待在這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就我哎!”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我多正派啊,才不是什麼奸細。”
“所以我才沒辦法信你,滿口花花,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再說一遍,小姐,這裡很危險,你還是趕緊離開吧。等著城門開了趕緊離開立原鎮。”
淵採眉頭皺著,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膽子也是夠大的。
“為什麼不信我?我都說了這是蠱是蠱!”女子有些急了,下巴都微微揚了起來,音調高了幾分,聲音倒是更顯得清脆,半點不難聽出來她急切的語氣。
“再說了,我要是真想離開,這區區城牆哪裡攔得住我。還有,我不是什麼小姐!我叫玖歌!玖歌!我好歹叫對了你名字,我們都一起在這待了一天一夜了,你連我名字都不記得,張口小姐閉口小姐的,我哪裡小了?”
自稱玖歌的女子,說這話的時候,昂首挺胸的。
這個挺胸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天地良心,淵採說的絕對不是指她這方面小。
溫淵採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注意到她這個動作,雖是依舊皺眉,但是卻也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抿住唇角忍了笑意,轉眸過去不再看她,倒是點了點頭,“好吧,大姐。”
“你!”
玖歌的臉有些紅了,自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妥,顯然是讓眼前的男人誤解了什麼。
她漲紅著一張臉,忍不住哼了一聲,別開臉去。
淵採只覺得世界彷彿終於安靜了下來,他這才專注於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其實他也已經發現了,這個姑娘說的的確是沒有錯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毒,是蠱。
他雖然是巫醫,對蠱術涉獵不深,但也察覺出來這應該是某種烈性蠱,這些蠱發身亡的人,屍體的血管裡頭,都有著密密麻麻細小的蠱蟲。應該是蠱發之時就迅速繁衍的蠱蟲,並且還是依存蠱,宿主一死,這些蠱蟲也都死了。
等階應該並不高,但是是慢性的烈性蠱,所以發作起來雖是時間不同,但是一發就是一片,如同割麥子一般地收割著人命。
淵採專注於手頭上的事情,小心地將這些死掉的蠱蟲刮出來,打算之後讓守備軍派人送去沙城給阿回,看他們那邊能不能想到辦法。
只是旁邊就不合時宜地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喂……溫淵採,我叫對你姓名了喔。你記得我名字了嗎?”
她一雙標緻的鳳眼朝著溫淵採看了過去,眼睛亮亮的透著靈動的光。
溫淵採專注於手中的動作,聽著她的聲音,就轉眸看了她一眼,而後就轉眸回來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動作,只是停頓片刻之後,聲音淡淡的從蒙面巾下傳來。
“好好個姑娘,怎麼喜歡自稱為哥?我沒有叫別人為哥哥的習慣。”
淵採說了一句。
玖歌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什麼?
她猛地站起身來就懊惱地抓了抓自己那一頭墨色的長髮,一臉焦躁,“王旁玖!歌是歌唱的歌你這傻子啊!什麼八哥九哥的……不是那個意思好嗎!”
玖歌只覺得自己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