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實實在在……或者他是故意一貶一揚?
我正想著,忽然聽外面有人急匆匆道:&ldo;娘娘,皇上來了!&rdo;
我忙收起思緒,抬手壓了紅葉的嘴唇,道:&ldo;改日再說。先去給我備衣服。&rdo;
我趕著時間,糙糙沖洗完畢,紅葉已經抖開衣服,上前幫我穿戴。
然而才套上肚兜,便聽外間守著的宮女聲調參差慌張的道,&ldo;陛下萬福。&rdo;
‐‐蘇恆竟是無視禮法,直接往後殿浴池來了。
我心中慌張羞憤,吩咐道:&ldo;設屏。&rdo;
紅葉飛快的幫我套著衣服,殿內伺候著的宮女卻手足無措的捧著衣服亂跑動起來。
紅葉忙道:&ldo;放下帳幔!東邊,往右!&rdo;眼看時間來不及,她只能舍了我,快步上前,挑了帳幔上的金鉤。
青紗帳子落下來,卻只隱約能遮住人影。燈火如碎金般在對面閃爍。
浴池內水汽蒸騰,帳 子便一屏青煙似的氤氳飄動起來。
四面的人都跪倒在地。
‐‐蘇恆的身影已經映在紗帳上。
我身上只穿了中衣,絛帶未系,只能用手攏了,跪下來道:&ldo;臣妾妝容不整,不敢面聖,請陛下迴避。&rdo;
蘇恆並沒有聽我說。
他走到我的跟前,青色袍裾似水蜿蜒。他的膝蓋幾乎要頂上我的額頭。
他說:&ldo;你們都下去。&rdo;
殿內靜寂片刻,女孩子們的聲音略有些遠,&ldo;喏。&rdo;
我腦中轟的一聲,已不知是羞是惱。
蘇恆俯身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起來。
我本能的想甩開他的手,終於還是剋制住,道:&ldo;陛下,臣妾身體不適,不能……&rdo;
蘇恆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頜。
我仰頭,正對上他的眼睛。
他半眯著眼睛打量我,那雙上挑的鳳眸漆黑如夜,帶了些涼薄的水汽,正是酒意微殤的模樣。他的唇色紅得像是春風三月裡的桃花瓣,微微的勾起來。湊到我的耳邊,說:&ldo;朕知道‐‐你來了身上。朕已經等了三日,如今也該好了吧。&rdo;
他的聲音裡透著冰涼的嘲諷,我聽得出來,他是認定了我裝病敷衍太后。
他心裡比我透亮得多,自然也知道,我若裝病,必然是為了拖延給劉碧君晉位的事。
可我與他夫妻九年,他竟至今還不明白,但凡當日我能撐著走出椒房殿的門,便寧肯去金明池給太后折磨,也斷不會以退為進,耍這些小聰明,落人話柄。
我無話可說,只攥緊了領口,道:&ldo;請陛下回殿,臣妾稍後便去伺候。&rdo;
他攥緊了我的手腕,我手上一疼,手指已經鬆開。
他就那麼若無其事的挑開我的衣襟,箍著我的手腕將我推到了牆上。
我心裡已經涼透。
他釘進來的時候,我身上衣衫凌亂的掛在腰間,沒有支撐的那條腿,腳趾幾乎夠不到地面。塗牆的椒泥粗糲的擦著我的脊背,他衣上未解下的衣帶鉤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紅痕。我疼得淚水流了滿面,卻不得不將手臂攀到他的肩上尋求依附。
我咬緊了嘴唇,很怕自己說出求饒的話來。但是在呻吟聲都要被扯碎的顛簸裡,其實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終於肯將我按到地面上的時候,我掛在他的身上,咬緊了牙齒,說:&ldo;蘇恆,我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