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把球一運過半場,內線的肉搏戰就開始了。
紀加龐大的身軀擋在我前面,我艱難地在頂著。
賈怡設定的戰術是:我在身後干擾他的轉身和出手,小榮或排骨在前面伺機夾防偷球。
可這個戰術說起來容易,到場上才發現貫徹起來並不容易。
小榮和排骨防的兩名後衛都是射球比較準的,幾次他們過來夾防的時候,紀加都選擇把球分了出去,從一個得分手變成了助攻者。
如此一來,排骨和小榮夾防時就顯得猶豫不決,很多時候我都必須艱難地以一防一,雖然背後的干擾影響了紀加的命中率,但看著對手的得分順利地上漲,顯然我的防守還是非常吃力。
幾分鐘後,焦急的老羊叫了個暫停。
“兄弟們,提起勁來,給我拿回場勝利!”老羊吼道。
“你光吼是沒用的”,我擦著汗水說,“拿出點對策來,別把自己搞成99年總決賽時的尤因。”
“尤你個頭!”老羊怒吼道:“這檔子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放鬆點嘛”,我笑道,“光急是沒用的。”
“對啊,我們的防守其實已經竭盡所能了,能防到這樣已經可以交代了。”小榮說。
“老羊,我們的防守已經無法再進一步了,如果我們要取勝的話,應該多從進攻上做文章。”大蝦說。
“進攻的文章?”老羊皺著眉說:“進攻上排骨和大蝦兩人的突破還是能給對方造成壓力的,可是還是單打獨鬥,缺乏整體上的策應和配合,可是,短時間內要把這種配合打出來談何容易……”
賈怡自從暫停後一直沉吟不語,這時候忽然說:“大家聽我說一句,一會多把球分給左守初。”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分給他?他能做什麼?”老羊問道。
“對啊,說真的,他在內線打紀加的話一點優勢也沒有。”大蝦說。
賈怡說道:“在裡面打不行,難道還不能出來打嗎?”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地望著她。
“游擊戰。”賈怡說出了這三個字。
“游擊戰?”
“在本隊進攻時,你多拉到罰球線以外。我觀察了紀加上半時的表現,他是一個不錯的球員,可是攻防中他的跑動都很少,顯得不夠積極。你多拉到罰球線以外,應該可以獲得不少跳投的機會。”賈怡看著我說,“你投球的效果怎樣,就要看那天雨夜我教的東西,你能記得多少了。”
“雨夜?”老羊奇怪地說:“什麼雨夜?”
“我曾經在一個雨夜單獨指導過他的跳投。”
我不斷用眼神示意賈怡別說,可她還是講了出來。
老羊感到很愕然,不知道想說什麼,愣了好一會,轉過頭去。
“暫停結束。”裁判喊道。
“放心,那天你教的我都沒忘。”臨上場前,我對賈怡說。
她點了點頭,輕輕一笑。
“游擊戰……”上場以後,我想著的就是這三個字。
大蝦帶球往裡面衝去,我向外拉到罰球線附近,紀加並沒有跟出來。
我冷靜地一個跳投,球碰了板後鑽入籃圈。
“好!”我聽到賈怡在下面的歡叫聲。
“就這樣打,堅持下去。”退回半場時大蝦在我耳邊低聲說。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進攻就順利了很多,我每次向外跑,紀加都沒有跟在我身旁,我最多面對的是對方矮個子後衛撲過來補防,可在明知道他封蓋不到我的情況下,我的出手顯得比較自信,命中率也比較可觀。
“紀加哥,對方中鋒拉出來投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