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當如何?”
馮濤擰眉,凝重地沉默了更多時候,這才一字字地開口:“北伐大計,若是少了大司馬,必然無成。”
皇上聞言一震,眸中顯出怒意,冷聲道:“馮濤,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馮濤就不能為朕開疆闢土,攻打北狄?”
馮濤忙單膝跪地,沉聲道:“馮濤無能,請皇上恕罪!”
皇上凝視著地上跪著的馮濤,半響終於揮了揮手道:“罷了,起來吧。”
馮濤起來,低首站在一旁。
皇上也不言語,只坐在那裡胡亂翻著奏摺,後來忽然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這一聲冷哼,不怒而威,雖然並不知道皇上因何而怒,可是一旁的眾侍衛太監宮女都戰戰兢兢,斂聲屏氣,唯恐一個不小心便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皇上自己這怒氣卻漸漸消散,他忽然停下手中翻著奏摺的動作,問一旁立著的馮濤道:“依馮愛卿之見,長公主和大司馬可相配否?”
馮濤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只好硬著頭皮道:“回稟皇上,此事實在不該臣多話。”
皇上想了想,說的也是,馮濤是朝陽公主上上一任夫婿的兒子,也是朝陽公主的兒子,既如此,做兒子的哪裡有敢妄言母親的親事的道理。
皇上摸了摸發皺的眉心:“馮愛卿,你先下去吧。”
馮濤心裡如釋重負,忙跪在那裡向皇上告辭。
而皇上在馮濤離開後,迅速召見了成軒候。
多日不見,成軒候依然一身瀟灑的白衣,肅殺威嚴的正陽殿依然擋不住他飄飛的衣袂。他大大咧咧地跪了跪,便問皇上道:“皇上,你召我來做什麼?”
皇上趙彘盯著成軒候,挑眉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要娶阿瑾的嗎?”
成軒候聞言,嘿嘿而笑:“皇上啊,這你可得為我做主,我倒是想娶啊,可是我爭不過人家。現在阿瑾家裡住了一尊瘟神,我都不敢進門的,那個人有劍,還會打人,眼神也冷得像個鐵塊,我看他一眼都害怕,更不要說和人家爭了。”
成軒候這一番說的皇上趙彘頗為不耐煩:“你少廢話!你就說,這事你到底要不要爭,你若要爭,朕自然為你爭來!”
成軒候笑望著皇上,滿臉懶散的模樣道:“皇上啊,臣打小兒沒什麼主意,凡事兒不是都聽您的嗎?您說臣到底要不要爭,又打底爭不爭得過?”
皇上皺眉:“成軒,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的便是阿瑾,因為阿瑾,甚至得罪父皇。怎麼,如今卻是忘記了?苦寒之地的煎熬已經讓你連追求心愛之人的勇氣也沒有了嗎?”
成軒候笑意慢慢收斂,眸中也泛起幾分認真,他苦笑了下道:“皇上,我和阿瑾,雖曾有荒唐時,可是我卻知道,她心裡以前有蕭桐,後來有葉潛,卻自始至終沒有我,你說我何必自討沒趣呢?”
皇上聽了,皺眉不言。
成軒候見此,嘻嘻笑了下,上前道:“我記得以前,咱們一群人在一起玩得多開心啊,如今呢,好多人都死了,只有這麼幾個了呢。”
皇上眉目頓時冷了下來,眸中閃過寒厲:“你是在怪朕嗎?”
成軒候搖頭:“皇上,臣從來沒有怪誰過,臣只是想起過去,覺得心酸,想起這些年阿瑾受的苦,替她難過。”
聞言,皇上眸中的冷厲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黯然和蕭瑟。
大殿之上,寂靜無聲,只有兩個男人默然的相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趙彘忽然開口道:“成軒,你覺得若是朝陽公主再婚,該請哪位為她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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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邁步在花園中散步,長髮披肩,步態婀娜,翩翩猶如花中蝶舞,更兼有暗香縷縷,隨著清風撲鼻而來,引得人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