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厚著臉皮裝聾作啞,跟著他們進了院子,“有點渴了,不介意我留下來喝杯水再走吧?”
傅景初盯著他望了半晌,確實在思考能不能把人轟走。
怎麼說也是阿稚的朋友。
太不給面子,豈不是打了她的臉?
“不介意。”
傅景初進門的時候就發現玄關多了雙男士拖鞋,一看就是穿過的,不像是新的。
他不動聲色,假裝沒發現這個細節。
江稚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掛著笑臉,笑眯眯好像說什麼都不生氣,連同對沈律言的容忍度,都高了幾寸。
她催著舅舅上樓洗澡換衣服。
自己則鑽進了廚房,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慶祝。
沈律言許久沒見她這麼活潑,望著她臉上盈盈動人的笑,竟然覺得十分難得。
確實很久都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其實沈律言也知道江稚被迫留在他身邊的時候,過得並不快樂。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現在只要她的人,她不肯給,那他就不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