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還記得她拜託他的事情,和她母親見了一面。
燈光昏黃,江稚藉著細碎的光線也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是映入眼底的輪廓還是那麼漂亮。
他們好像已經聊完了。
面前的茶盞沒有人再動。
傅清婉今晚已經說了很多話,耗費精神,有些累了。
她讓女兒和他一起回去。
江稚看了眼媽媽臉上的表情,沈律言在她面前應該沒露餡。
兩人一道下了樓。
沈律言的車停在樓下,剛上了車,江稚就忍不住:“我媽這次又問你什麼了?”
男人似真似假道:“讓我對你好點。”
江稚不信:“還有呢?”
她撬不動沈律言的嘴:“沒了。”
江稚百爪撓心般難受,她望著男人的側臉:“我求你的話,你能和我說嗎?”
沈律言勾起淺笑,好整以暇望向了她:“那你先求一個試試。”
江稚很僵硬:“我求你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就這樣?就沒了?”
江稚忍氣吞聲,皮笑肉不笑:“那你想怎麼樣呢?”
沈律言故意說:“我看你也沒什麼誠意,要不還是算了吧。”
江稚氣呼呼扭過臉,把車裡的玩偶當成沈律言來洩憤,在掌心裡使勁捏來捏去,“我去問我媽媽。”
沈律言順便幫她繫好了安全帶,語氣平淡:“她不會告訴你。”
江稚才不信,她媽媽不可能站在沈律言這邊。
沈律言也不會告訴她,傅清婉比他想象中還要敏銳。
她已經看出來了,江稚和他不是因為愛情才結了婚。
她也猜到了她在醫院裡那些高額的治療費用,是靠這段婚姻換過來的。
傅清婉說著感謝他的話,又毫不留情讓他和江稚離婚。
“你不愛她,就別毀了她。”
沈律言拒絕了。
他想傅清婉應該比他更明白,沒有愛的婚姻才能更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