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
江稚不喜歡江歲寧,更不喜歡江歲寧的媽媽。
江歲寧之前住的是她母親的宅子,她母親當初被江歲寧的媽媽逼得跳樓自殺。
人死了反而能解脫。
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
江稚想了想,如果是她被愛了一輩子的男人騙到一無所有,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恐怕也活不下去。
江稚很冷漠:“哦。”
晚上,江稚需要陪沈律言出席一個慈善晚宴活動。坐在車裡,她確實察覺到沈律言心情不佳。
氣質冷冷的。
壓迫感濃郁。
快到酒店,江稚才想起來說:“沈總,我今晚能不喝酒嗎?我有點不方便。”
孩子生不生得下來是一回事。
現在,她得保護她的孩子。
沈律言抬起眼眸,漆黑的眼毫無情緒,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江秘書,我請你來是當個擺設為了好看嗎?”
江稚抿唇:“我這幾天身體確實不舒服,醫生讓我不要飲酒。”
沈律言哪怕壓著火,只要他不是大發雷霆,這點火氣都不會表現的很明顯。
他不允許自己情緒失控。
男人冷冰冰的說:“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沒什麼問題。”
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沈律言卻沒有急著下車,他陡然間捏住江稚的下巴,“還是說江秘書想漲身價,每個月幾十萬的贍養費也請不動你擋一杯酒。”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點疼。
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她默默的想,也許江歲寧的病情又惡化了。這把火就燒到了她頭上。
江稚忍著疼,“沒漲價。”
沈律言嗯了聲,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既然這樣,江秘書就別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彷彿懷孕了的樣子。”
江稚臉色煞白,下意識否認:“我沒懷孕。”
沈律言說:“我相信江秘書的為人,言而有信,不會破壞規矩。”
江稚咬唇:“嗯。”
下了車,江稚挽著他的胳膊入場。
慈善晚宴的客人,非富即貴。
不是叱吒商場的豪門,就是能翻雲覆雨的權貴。
而沈律言不僅是財閥,更是家世顯赫的權貴。多的是要來巴結他的人。
江稚和沈律言這段婚姻不曾對外公佈。
所以在場也沒人知道江稚是他的妻子,依舊將她當成曖昧的秘書。
玩過就扔。
睡過就沒了新鮮勁。
過幾個月後枕邊就是新人。
江稚也清楚沈律言沒把她當回事。
宴會上,沈律言的朋友又在他面前問起了江稚:“有人說你那漂亮的秘書是你老婆?到底真的假的?”
默了幾秒,沈律言漫不經心回道:“我是她的金主。”
他的回答,江稚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顧庭宣瞭然笑笑,直直盯著江稚那張漂亮誘人的臉蛋,“既然這樣,沈總借我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