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地址。”
男人兩個字地往外冒。
江稚聽起來感覺他的語氣冷得像是想殺人,生硬的吐出來,彷彿忍氣吞聲的不得了。
她鬆了口氣,把地址發給了他。
掛了電話,她有點抱歉的看向許聽白:“沈律言現在也要過來,你介意嗎?”
許聽白完全不介意,“沒關係,三個人,熱鬧。”
她緊接著又問:“他也要看電影嗎?我再去買張票。”
江稚已經沒什麼心思看電影了,只想著一會兒怎麼應付難纏的沈律言,今天還是工作日,沈律言最近已經這麼清閒了嗎?
以前忙得腳不沾地。
週末還要出差開會。
哪像現在。
買完電影票不久,男人就到了商場,他自己開了車,進電梯的時候才問她幾樓。
江稚捏著手機,垂眸螢幕裡的幾個字:“五樓,我們在電影院門口。”
她回完訊息抬起了頭,許聽白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
很快她看見電梯裡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個高腿長,眉眼清俊。
不一會兒,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
江稚擰緊了拇指,不言不語的。
沈律言看了眼她身側的女人,倒是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他記得,上次見過面。
許聽白被他冷冷的氣場嚇得有些不敢吱聲,她擠出笑來:“你好,你好。”
江稚被他抓住了手,才發現他身上的體溫燙的有些不正常,她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許聽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多餘,這種近距離打探八卦的機會實在不多,她自覺跟在兩個人身後,看了看江稚,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男人。
其他不論,這兩人站在一起就很般配。
不過兩人都沒什麼表情。
就很像離異之前為了產業分割打官司的表面豪門夫妻。
許聽白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竟然有點磕到了。
檢票入場之後,沈律言沒忍住抵著唇咳嗽了幾聲,他的位置在江稚的左手邊,影院裡光線很暗,只有正對的大屏透著些亮光。
他的側臉精緻而又有些清瘦,眉眼勾勒著清冷的神色,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吃了藥之後還有些低燒。
他啞著嗓子:“看的什麼?”
江稚的手一直被他抓在掌心,溫度滾燙,她試著抽出手指但是沒有成功,她說:“我也不知道。”
她淡淡的補充:“好像是個青春校園片。”
沈律言興致不高,本來就不是為了電影而來。
“要不要點份爆米花?”他忽然間問。
江稚說不用。
沈律言沉默了下來,電影開場後就沒有再說話。
可能是工作日的下午,這一場的觀眾不是很多。
零零散散只有十幾個人。
青春校園片好像都有點無病呻/吟的做作。
江稚沒有認真看,中間不小心睡了過去,等快到了結局的時候才慢慢醒來。
少年和少女的故事最後以悲劇收尾。
曾經的同行人在青春的尾巴里越走越遠,最後停在女主和男主在雪中相視一笑的畫面。
至此,終結。
電影院裡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江稚悄悄看了眼沈律言,他應該也不會認真看這種沒什麼營養還浪費時間的電影,神色淡淡,沒什麼感覺。
許聽白走出影廳忍不住和她吐槽:“這個電影真的好青春疼痛,你出軌我打胎,你愛我我愛她,真的太太太狗血了。”
江稚只看了前半段,後面靠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