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人。
整整半年。
日復一日。
江稚?江稚是誰?還記得她嗎?還喜歡她嗎?
他點頭,就只有疼。
從血裡滲進骨頭的痛。
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他瘦了很多,虛弱的起不了床。
那樣倔強、能忍的人,最後跪在他母親面前,求她放過他。
盛夫人要一個能接手盛家的兒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心軟,原以為兒子絕情這點也隨了她。可惜,多了她沒有的痴情。
盛家可不需要痴情種。
院長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遍體生寒。
盛西周耐心不剩幾分,院長膽戰心驚把偽造的病歷檔案交到他手裡。
作假也做的天衣無縫。
盛西周看了眼這些準備齊全的資料,“當年治療的病房在哪兒?”
院長鬆了口氣,那間純白的房間已經被改成了單獨的病房,他覺得就算帶盛西周過去,也沒什麼關係。
盛西周到了病房,盯著這間很小的房間。
記憶是空白的。
他回過頭,忽然間掐住院長的脖子,面無表情:“之後如果,你給我的東西,和我讓人查到的東西不一樣,不開玩笑,你全家都得死。”
所有愚弄過他的人。
包括他母親。
他都不會放過。
盛西周鬆開手,冷冷看了他一眼便離開。
院長跌坐在地,臉都青了。
剛才差點就被掐斷氣。
盛西周也不是完全沒有相信那個檔案裡的內容,透過電流,刺激感官。
他從來都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對自己更狠。
他不介意,重新再來一次。
江稚在南城多留了幾天,去監獄看了小舅舅。
傅景初的刑期還有一段時間,減刑困難,實在沒辦法。
江稚在他面前,說了許多話,還很高興的告訴他說,下次就可以帶媽媽來看他。
傅景初嗯了嗯,快到時間,低聲告訴她:“阿稚,別委屈自己。”
當年傅家的小公主,懂事的已經讓人心疼了。
江稚故作堅強:“小舅舅,我過得真的很好,你不要擔心我呀。”
“我現在天天都糖吃,沒有人管我的。”
“等你以後出來了,我攢的那些糖可以分你一半。”
傅景初默了半晌:“那就提前謝謝我們的稚寶了。”
江稚探完監,打車回家。
她走到家門口,真是快要瘋了。
盛西周就守在她家,蹲在她家門口的臺階上,漫不經心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