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不起你的酬勞。”
沈律言的身價很貴的,她的錢每筆都需要精打細算,哪怕心動也捨不得花在他身上:“我還是看書慢慢學吧。”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她剛剛咬過的唇瓣紅得瀲灩,他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頂開了她緊閉的齒關,好在點到為止。
江稚氣息紊亂,耳朵根又燙又紅。
沈律言啞著嗓子開了腔:“看書太浪費時間了,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江稚試探性的開口問了他:“多少?”
沈律言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五百一個小時。”
江稚默住。
沈律言不喜歡她刻意躲開自己的視線,他這個人也很獨斷專制,和她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她看著他才行,他強迫她抬起臉,輕啟薄唇:“這個價已經算得上我賤賣了。”
江稚不是嫌貴,而是覺得太便宜了。
確實很廉價。
沈律言望著她的眼睛,眼珠烏黑,睫毛濃長,不染塵埃的乾淨,也就是這種弱態才會叫人想要把她拉下深淵,一點點抹上餘汙,“或許你也不用付錢,用別的來交換。”
“比如一個親吻。”
江稚逃不開他的眼神,不得不迎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我選五百塊。”
沈律言似笑非笑,說的話也似真似假,“江秘書的選擇真叫人傷心。”
他好像不過是閒來無事才逗逗她,很快就從曖昧的情緒裡抽身而過,隨意摸了摸她的臉,“好了,不逗你了。”
江稚舒了口氣,“我出去了。”
她本來還想問問逢千凝的事。
還是算了。
反正和她沒有關係。
沈律言拉著她的手腕又把她扯了回去,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檔案,“這些都拿回去慢慢翻,整理完之後交給我。”
江稚抱著文件:“好。”
她今天在室內穿得也不多,一件修身的羊絨薄毛衣,一條剛過膝的包臀裙,小腿纖細筆直,腰肢柔軟纖瘦,她每次這樣穿,都極襯身段。
沈律言見她乖乖巧巧抱著文件,眼底暗了暗,他:“有不懂的就來問我,不用費時間去查字典。”
“嗯嗯。”
江稚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一大疊文件放在桌上,正準備開始工作。
逢千凝端著剛買的咖啡主動跑來和她示好,“江秘書,你是沈總的貼身秘書嗎?”
江稚不清楚這個小姑娘在想什麼,這種問題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盡顯惡意,可她的神態看起來實在單純,不像是故意的。
她斟酌半晌:“算吧。我是個打雜的。”
逢千凝好像個自來熟,主動握住她的手:“那你一定很瞭解沈總吧?”
江稚嘆氣:“逢小姐,如果你是來和我打聽沈總的喜好,我只能說我無可奉告。”
因為她也不是很清楚。
沈律言現在特別擅長掩藏自己的喜怒哀樂,深不見底的,早就探不出虛實。
他高中聞到煙味都會皺眉。
以前喜歡過的桂花香現在也不喜歡了。
人都是會變的。
尤其是男人。
逢千凝說:“我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她態度誠懇連連說抱歉,緊接著又問:“江秘書,你知道江歲寧這個人嗎?”
逢千凝很多年前起痛恨的死對頭就是江歲寧。
從天而降搶走了她喜歡的人。
橫衝直撞倒是會裝成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小太陽。
其實心眼比篩子都多。
江稚冷了臉:“我不知道。”
逢千凝好像看不見江稚的臉色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