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面不改色,“那是八卦記者在亂寫,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胡亂報道。”
他破天荒的多解釋了一句,顯然是不想被她誤會。
江稚很淡的笑了聲,她諷刺道:“我想沒有哪家媒體敢亂報你的新聞。”
沈律言又不是吃素的,在私人生活這方面一直保護的都很好,一般很少有媒體會去觸他的黴頭,亂報他的新聞。
不說九成,八成應該是真的。
沈律言倒是很謙虛,“我哪有這種本事。”
江稚沒空陪沈律言在這裡陪聊,李鶴還在地下車庫等她。
不過沈律言好像沒打算讓她就這麼走了,直勾勾盯著她,“你口中那個朋友呢?”
江稚沉默了一下,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了李鶴,“我好了,你到大門口來接我吧,我被纏上了。”
沈律言聽她說話的口吻很輕易就判斷出來手機的另一端是位男性。
他的眼神冷了冷,唇角不復笑意。
李鶴很快把車開了上來,大門口剛剛還有警車經過,他降下車窗,也看見了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
江稚剛要往前,就被沈律言扣住了手腕,他抬了抬下巴,面對李鶴時神態倨傲,看起來萬分的高貴,他嗤的笑了聲,“一是李鶴,二四六是盛西周,你也不嫌累。”
江稚越想掙開,他收的就越緊,“別動了。”
她不知道沈律言憑什麼現在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她,她心裡悶得慌,“你也可以這樣,每週七天,你甚至可以天天換人不重樣,月底給自己放一天假。”
李鶴解開安全帶下了車,他走到沈律言面前,“沈先生,你這樣我們可以報警的。”
沈律言笑了下:“你報啊,現在就可以打110。”
李鶴冷下了臉:“你是覺得警察不會管嗎?”
沈律言用力把江稚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強迫她留在他的懷中,他眼中的神色一寸寸淡了下去,淡得幾乎沒有溫度,“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我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而且我和她有話要說,還輪不著你來管吧?”
“你別來我面前找死。”
沈律言說的這幾句話,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玩笑,更不是無傷大雅的警告。
江稚對李鶴更加愧疚,不僅總是麻煩他,還總是害得他被自己連累。
她用力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他當然有資格管。”
沈律言凝視著他。
江稚接著說:“我們現在是情侶關係,他是我的男朋友,沈律言,你有點分寸感,不要像個瘋狗一樣的亂咬。”
沈律言雖然經常在她面前冷嘲熱諷她和李鶴的關係,但是親耳聽見她承認下來,還是不願相信。
乾澀的喉嚨發緊,靜默半晌,他冷漠看著她問:“是嗎?”
江稚走到李鶴身邊,主動挽住了李鶴的胳膊。
她的身高剛好到李鶴的肩頭,少女氣質溫柔,平靜的看著他:“是啊,我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江稚能感覺到身邊的李鶴,身軀漸漸僵硬,生硬的像是第一次被女生挽了胳膊。
“我談個戀愛也不需要你的同意吧?各方面都很合適,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過了很久,沈律言都沒再說話,繃直的唇線,冷峻的下頜,輪廓線條鋒利的像是刀刃。
一把烈火直燒心窩。
大抵就像是把一個人的心肝脾肺扔進裡沸騰的油鍋裡面燒了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痛。
真的有那麼難受嗎?
值得嗎?
沈律言在心裡拷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