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屋子都是煮開底料的香氣。
江稚吃到了心心念唸的辣味才覺得解了饞,唇瓣紅紅的,被辣得不輕還想繼續吃下去。
吃飽之後,江稚翻了翻日曆。
這兩週醫院的手術都已經排滿了。
她只約到了下下週一的手術,早上七點就要到醫院去做常規的檢查。
江稚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傷害自己的身體。
但是和生下這個孩子相比,這點傷害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她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門鈴忽然響了。
傅清婉在陽臺上澆花,讓她去開門。
江稚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她去開了門。
盛西周穿的還是早上那件短袖,幾度的氣溫,卻好像感覺不到冷,他的頭髮長了些,額前的碎髮已經快要到眉眼,他說:“我家的燃氣壞了,打不開。”
“能過來幫我看一下嗎?”
江稚想都沒想:“不能。”
盛西周似乎也不意外,嗯了聲,他低著頭,臉色蒼白,好似都能透過蒼白的面板看見底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他說:“我沒吃飯。”
江稚已經不是小時候那麼好騙。
更沒有當時氾濫的同情心。
而且盛西周一個成年人還能把自己餓死嗎?
江稚靜靜看著他,也不說話。
盛西周應該看懂了她的眼神,“抱歉,打擾你了。”
他說完就自覺地轉身回了家。
盛西周關上門,沉默了片刻,隨後從善如流的關掉了家裡的暖氣系統。
開啟了所有的窗戶,冷風吹進屋內,刺骨的冰寒。
盛西周去浴室衝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澡,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打溼了他的頭髮。
洗完澡,盛西周就去睡了一覺。
兩個小時後,盛西周昏昏沉沉的醒過來,腦袋沉得快要抬不起來,他摸了摸額頭,如願以償的發燒了。
盛西周撐著力氣爬起來,換了件好看的毛衣,出門之前又折返回浴室,男人照了照鏡子,頭髮有點亂,不太漂亮。
他認真整理好頭髮,才又去了隔壁。
再次摁響了門鈴。
江稚拉開門看見又是他,臉上是生了病的微紅,眼睛也有點紅,脆弱又可憐。
盛西周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扶著門把手才沒有摔倒,他氣息滾燙,嗓音沙啞低落:“我應該是發燒了,你家裡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