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女兒因為毀容住院了,也不耽誤顏瑤先前的打算。
她早就盯上了婦產科的護士,總有那麼一兩個生活裡會有難言之隱,對她們而言要換掉嬰兒,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小護士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緊張的快要吐出來了。
產婦的家人都在醫院裡,每個看起來都來頭不小,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她臨到頭後悔自己鬼迷心竅,見錢眼開。
膽子還是小,在顏瑤找上來的時候,當即表示自己反悔了。
顏瑤沒想到這個小護士這點膽量都沒有,冷下了臉,連偽善都不願意再裝,“答應好的事情,誰允許你反悔?”
小護士是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再幹,“她家裡人都在呢,裡面還有監控,萬一被他們懷疑上我們都要去坐牢。”
顏瑤自然也知道這個孩子從被手術室裡抱出來,他們就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都只關心還沒醒的江稚,這才給了她可趁之機。
事到臨頭,她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再給你加一倍的錢,你不是還想在北城買房子嗎?這筆錢夠你用來買房子了,而且他們都沒見過孩子,不可能懷疑孩子會被掉包。”
聽起來像十幾年前電視劇裡才會發生的劇情。
小護士頭搖的像撥浪鼓,哪怕顏瑤巧舌如簧她也不想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這件事了。
她固然缺錢買房子,但是更怕去坐牢。
方才那兩個男人看著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兒,不管哪個是孩子的父親,將來發現她都吃不了兜著走。
有錢賺,沒命花。
“你別再說了,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也不會去和別人告發你。”
傳出去,對她們兩個人都沒有好處。
顏瑤的目光不僅冷淡了起來,還變得有幾分怨毒,像是怨恨這個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新生兒科,臨走之時,眼神還存著幾分深刻的怨恨,不能急,急不來。
總能找到機會弄走這個孩子。
讓江稚一輩子都找不到她的孩子,也夠讓她受得了。
顏瑤想到自己女兒臉上拿到醒目的疤,這個念頭就愈發深刻。
她前腳剛走,沈律言就到了兒科這邊。
孩子還在觀察病房裡,就算是家屬都不能探望,更何況什麼都不是的沈律言。
醫生和護士都不認得他,他隔著玻璃門,靜靜往裡面看了兩眼。
這些睡在襁褓裡的小嬰兒,在他眼中都長得差不多。
沒有好看和不好看之說。
男人身形高瘦,薄薄的襯衫下映著薄瘦的肩胛骨,身材優越,背影看著卻有幾分寂寥,片刻之後,他移開目光,聯絡了這家醫院的領導。
院長接到電話放下手頭上的事情立刻趕了過來,他還以為是住在六樓的那位出了什麼情況,來之前就打電話詢問了對方的主治醫生,說是一切都正常,手術後恢復的也很好,沒什麼狀況。
院長懷揣著一肚子的好奇心,到了新生兒科,也有點納悶。
沈律言言簡意賅,“剛出生的孩子能做親子檢測嗎?”
院長壓下心裡的駭然,“能是能,您…是要做親子檢測嗎?”
沒聽說沈家這位已經有孩子了啊。
難不成在外面有了一個?
豪門世家,對血脈好似是比普通人家要嚴謹。
沈律言微微頷首,吐字平淡,“嗯。”
做一個也不費事。
他壓根也沒抱著這個孩子會是他的念頭去做。
但如果結果與他期望的背道而馳,哪怕他早已接受這是屬於江稚和別人的孩子,也還是會影響心情,說不定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