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把孩子的下落告訴她。
或者可以欺騙她,孩子被她賣到了偏僻的山村裡,賣給了人販子,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她也可以大度的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讓他認自己做母親,等到孩子長大成人,她再去告訴江稚,她生出來的孩子已經成了她的狗。
她想好了一萬種讓江稚痛不欲生、絕望到死的方式。
她要她痛苦一生,遺憾一生。
江歲寧收回目光,戴好口罩和墨鏡,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間廢棄的庫房。
江歲寧直接把孩子抱回了江家,這個時候才有空看一眼這個孩子長得什麼樣子,眉眼都更像沈律言,而且是越看越像。
她沒耐心養孩子,隨手放在了床上。
顏瑤看見她下了樓,“監獄那邊又來信了,你爸還想見你。”
頓了頓,“你可千萬不能去,他在監獄裡掀不起風浪,出也出不來。”
只有家屬能探監。
沈律言也不可能心血來潮去監獄裡探望江北山。
“嗯,知道了。”
“你的臉總有一天能治好,別心急,你啊就是性子太急了,當年我若是和你這麼沉不住氣,哪有我們現在的好日子過。”
“媽,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江稚那個兒子,在樓上?”
“對。”
“你可得藏好了。”
“我知道。”
“真是沈律言的種?”
提起這個,江歲寧就更煩了。
“不用做什麼檢測,再過兩個月,怕是隻會越來越像沈律言。”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當然是藏起來了。”江歲寧沒有當過母親,但是也見得多了,新聞上丟了孩子之後就像丟了魂的母親。
往後都活在悔恨中。
一輩子都在找孩子的路上奔波。
江歲寧說完又笑了笑:“等我玩夠了,我讓她心甘情願去死。”
她要讓江稚知道,這輩子她都爭不過她。
顏瑤倒不怕別的,她只是說:“這事只要不出手幫她,就是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江歲寧笑容明豔:“沈律言怎麼會去管別人的孩子的死活?”
他那麼無情。
也那麼的巴不得這個孩子徹底消失。
當然只會作壁上觀,不會出手。
江稚怕沈律言和她爭撫養權,所以阻止了親子鑑定,這樣簡直成全了她。
沈律言不知道才好。
說著,樓上好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
江歲寧聽見孩子的哭聲就更煩了,她裝作沒聽見。
顏瑤卻很裝模作樣,蛇蠍心腸的人最會裝菩薩,去廚房泡了奶粉,拿著奶瓶上了樓。
顏瑤盯著床上這個才三個月大的嬰兒,嘖了聲。
的確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江稚的模樣。
實在是像極了他那個冷酷無情的父親。
她將奶瓶塞進孩子的嘴裡,伸手捏住了孩子柔軟的臉頰,指甲鋒利,不一會兒就掐紅了孩子的臉。
假仁假義嘆了句:“哭成這樣,你媽媽知道怕是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