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你不許再跟著我。”
沈律言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天黑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江稚說:“反正你不要再跟著我,讓我清淨一會兒。”
男人沉默良久,在她的抗拒中點點頭:“好。”
江稚舒了口氣,客棧離古城也不遠,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路上,夜色裡帶著濃重的露水,沾著絲絲的涼意。
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慢慢走在這條沒什麼人的路上。
古城這會兒正熱鬧。
另一邊還搭了戲臺子。
江稚隔得遠遠看著臺上唱戲的演員,她不會聽戲,但是還記得小時候舅舅總是揹著她去戲臺子底下,好讓她看個清楚。
童年時的記憶,一直在治癒者如今傷痕累累的她。
聽了沒多久,便要散場。
江稚往回走的時候,經過了一家奶茶店,她眼巴巴看著奶茶店前的櫃檯,想給自己買杯奶茶時,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帶錢,連手機都沒帶。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瞬間就是很饞。
就是很想喝一杯甜的。
站的腿都有點疼,點單的隊伍裡忽然多出一道她熟悉的身影,男人個高腿長,站在隊伍裡猶如鶴立雞群,特別矚目。
他買了兩杯奶茶。
兩分鐘後,男人提著買好的奶茶走到她面前,還沒開口就被她先發制人。
“我不是讓你不要跟著我的嗎?”
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來有沒有生氣。
江稚見他一言不發接著說:“你也說了好。”
“你看你這個人總是出爾反爾。”
對她永遠都說話不算話。
沈律言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冷淡,他從她出門起就一直跟著她,她沒有發現。
其實他也不是很隱蔽。
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她,但是她一次都沒有回頭,只會朝前看,不會往回看。
如果不是她站在奶茶店門口眼巴巴的看著。
饞的不得了。
孤零零站在這兒都顯出幾分落寞的可憐。
他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明知道會被她不待見。
明知道會被遭受她的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