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坐下,就見老闆娘對她擠眉弄眼。
江稚有些迷茫,“怎麼啦?”
老闆娘好奇地問:“你的那位追求者呢?今天都沒看見人呀。”
從他們入住的那天起,那個條件優越的男人就如影隨形跟著她,今天已經這個點了還沒看見人,就很反常。
江稚怔了一下,接著抿了抿唇,本來想隱瞞,話到嘴邊還是說了實話,“他昨晚不小心受了點傷,現在還在醫院裡。”
老闆娘低呼了聲,“受傷啦?怎麼搞的?嚴重嗎?”
江稚低下頭,“還好。”
神經大條的老闆娘才看出來她似乎不太想提這些,這才尷尬的止住了話題,“沒大事就行,我們先吃飯。”
“嗯。”
江稚午飯吃的不多,吃飽之後主動問起老闆娘這個點還有沒有去附近草原的小團。
老闆娘原本以為她文文靜靜的,不太想參加組團活動。
聽她問起來,還有些吃驚。
“你問的正好,我們下午六個人剛好開車去薩達山。”
那片山頭過去就是廣闊的草原,風景尤其的漂亮。
七人座的商務車,也剛好多出一個空座。
來回的車程也不算太遠,只要一個半小時。
中午去,傍晚就能回。
江稚想了想,“那加我一個吧。”
“好啊。”
下午出發的時候,江稚看起來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她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沿途降下了車窗,廣闊的風朝她迎面撲來,吹亂了她的髮絲。
她望著遠處的風景,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想起來在醫院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他現在醒沒醒。
不過江稚今天早上給劉厭發過了簡訊,告訴他,沈律言在這邊受了傷,讓他儘快過來。
她這樣,也不算不管不問。
醫院裡,沈律言已經醒了。
她前腳剛走,他就醒了過來。
男人望著空空的病房,目光四下轉了一圈,也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儘管心裡空落落的,但也不是特別的意外。
彷彿在昏迷不醒之前就預料到了她的狠心。
麻醉的藥效過去之後,他的刀口還是很疼,這種程度的疼痛卻遠不及心裡一陣連著一陣的刺痛。
護士見他醒了,也很驚喜。
連忙叫來醫生。
又是一通檢查,隨後還要換藥。
折騰下來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沈律言坐了起來,病號服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他的面板蒼白的好似能看清楚底下的血管脈絡,男人從沒有如此虛弱過。
他啞著聲問護士:“昨天晚上送我來的那個人去哪兒了?”
護士正低頭記錄著各項資料,聽見他的問話慢慢抬起頭,“有人送你來的嗎?那我沒看見,我是今天早上和我同事交班的。”
頓了下,她補充道:“反正我來上班的時候,這間病房就只有你一個人,沒看見其他人。”
男人緩緩垂下眼睫,一言不發了許久。
護士叮囑了好些注意事項,可能看他實在可憐,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安慰他說:“說不定你家屬是回去給你拿換洗衣服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沈律言扯了下嘴角,笑也笑不太出來。
這根本不可能。
他低聲道:“謝謝。”
小護士也是第一次看見長得這麼好看的病人,被道了聲謝,就很沒出息的紅了臉。
沈律言安靜了很久,明明也睡了很久,這會兒卻好像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他看向窗外的天,面無表情的,哪怕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他也覺得心情很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