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的心好似被輕輕蟄了一下,也還挺疼的。
五年來日日夜夜的求而不得磨平了男人太多太多的不甘不願,甚至讓一個從來都不信神佛的男人,都變得虔誠跪坐在佛像前,祈願自己所愛之人的平安。
那種不管這麼歇斯底里的祈求都求不回來的滋味實在是太難捱了。
有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都抽離出來了似的,靜靜的看著自己已經麻木了的軀殼。
沈律言默了片刻,這種時候他也不再和她吵了,也不想和她爭了。
陰陽怪氣說些難聽的話並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
只會讓自己嫉妒的嘴臉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他雙手插兜,看起來滿不在乎的,“忘記了。”
江稚:“……”
沈律言裝得還挺像樣,無辜至極,真誠的不像是在撒謊,就彷彿他真的遭遇律什麼重創,而選擇性的喪失了那段記憶。
哪怕是迎著她的目光,他亦能面不改色:“真忘了。”
江稚差點都要翻白眼了,忍了忍,迴歸正題:“你把錢收了,然後就該走了。”
沈律言不想點這筆錢,像打在臉上的巴掌還挺疼的。
他也沒點,裝聾作啞的。
知道她還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想了想,說:“年紀大了記性真不太好了。”
江稚無意和他繼續演戲,這人裝模作樣起來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年紀大了更要早點回家了。”
大概沈律言也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特別的站不住腳,三十歲的男人,說老也不老,無論如何都沒有老到失憶的程度。
他接著給自己找補:“被車撞過,從那之後記性就變差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江稚看著他,“那你命還挺大。”
沈律言思考半晌,緊接著吐出幾個字來:“電瓶車。”
江稚忍不下去,將他推到了門外。
她的力氣也沒有大到能推得動他,沈律言有意往後退,目光落在女人纖細的手腕上,走神的片刻,他已經被推到了門外。
沈律言眼疾手快抵住了快要合上的門,五指用力,青筋畢露,腕上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江稚皺眉:“你還想幹什麼?”
沈律言沉默了下,“你這兒家政能包月嗎?”
江稚說:“你還真把自己當廚師了?”
沈律言一本正經點了點頭:“可以,廚師很有前途。”
“不需要。”江稚毫不留情打擊了他的自信心:“阿姨做飯比你好吃。”
沈律言倒是能伸能曲:“再給個機會試試呢。”
回應他是緊緊閉上的大門。
沈律言差點碰一鼻子的灰,他也沒惱。心情看起來倒也還是不錯。
當天晚上。
沈律言和江稚在機場被拍到的照片,就被媒體放到了網上。
哪怕沈律言這兩年不常露面,身為財經頻道經常討論的常客,因為長得好看,又因為其背後深不可測的地位,他的名氣,在圈裡也不低。
從前也有不少的娛樂頭條。
只是這兩年銷聲匿跡。
再度被爆出八卦新聞,感興趣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熱度升的很快。
和前妻的同框照被放出來時,幾乎都被當成了假的。
甚至被誤認為是媒體為了吸引眼球p的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