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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反駁:我是。

肆酉說:爺爺告訴過我,在國之西南,有個部落,擅長用蠱,所謂蠱,便是將五毒裝入 一個密封的容器之中,經過死鬥活下來的那個便是蠱……在宮中,就如一個密封的容器,能 活到最後的便是蠱,這個蠱會自鳴得意,認為從此天下無敵,但卻忘記了是誰將這個勝利者 放入了這個密封的容器之中。

我說:這和賈掬所說的天下一盤棋,大家都是棋子是一樣的道理。

肆酉搖頭:不一樣,他那只是比較溫和的比喻。

我轉身去廚房裡多拿了一隻碗,將麵條一份為二,多出一份遞給肆酉。

我說:吃麵……我多年來習慣與人分享,不管事與物。

那天肆酉做的麵條很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麵條,甚至覺得比從前苔伊做給 我的還要好吃,在吃麵條的時候,我意識到——其實活著真好。

第二十四回

第二日,皇上便下旨,將高倉之子發配到大漠充軍,罰沒其八頭馬車與一年俸祿,聖中 上除了對高倉一家的懲罰,並未有其他多餘的筆墨。

聖旨貼出皇城當日,在宮內都能聽到京城百姓的歡呼聲,煙花漫天,爆竹聲陣陣,就如 過年一般,這種情況只出現在皇族大喜或者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之時。

宮外回稟,百姓們奔走相告高倉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皇上還讓高倉久跪在京城大門外三 個時辰,受其所有百姓唾罵,此舉讓所有京城幾乎所有百姓都跪倒在宮外,痛哭流涕,高呼 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實證明,百姓永遠是愚蠢的,高倉之子大漠充軍,但高倉依然還是從前那個高倉,依 然還是那個司衙高倉,依然是京城快捕司中那個大筆一揮,就可以決定普通百姓後半生命運 的人,故此他也能決定自己兒子的命運。

百姓的目光永遠只盯著他們想看到的結局上,但不去看結局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所以百 姓永遠只能是百姓,活到自己該死的那一天,不能萬歲……

一個國家生活在不同層次的人矛盾雞化到一定程度時,必定會發生一些讓這些矛盾轉化 成炸藥的事情,其中某件最為特殊的事件更為成為炸藥的導火索,總會有懷著各種目的的 人想去拉響導火索,可往往這個導火索快拉響時,往往會發生另外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這些各懷目的的人會轉移自己的視線,潛意識裡會認為那不是炸藥,不是能爆 炸引起破壞和氣浪的東西,而是一堆普通的垃圾,在生活中四處可見,隨後對這個炸藥失 去興趣,開始各做各事,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多年後徹底遺忘……

百姓在愚蠢的範圍內打滾自得其樂時,忽略了自己意識到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這 種即是垃圾又是炸藥的東西,在生活中四處可見。

憤怒和快樂一樣,都有相對應的保質期,只有少數人會將這些東西儲藏起來,而這些人 都有相同的一個名字,叫:目的。

第二十五回

十八歲那年,我幾乎是在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之中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並且我開始清楚 地知道,以後我這條命就徹底掌握在了王子的手中,就如我剛進宮時王子對我說的那句話— —你是謀臣,是我的謀臣。

我永遠記得王子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還有他的那雙眼睛,眼睛發亮,亮得好像能反射 出一切,但裡面卻沒有我的倒影。

我是一條木偶狗,一條只屬於他的木偶狗,渾身上下各個關節,即便是毛髮都被他用木 偶線控制著。

十八歲之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