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情緒,撇過頭去,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他。
“你來幹什麼?”
下意識以為她這是生氣了,厲寒辭開口便是解釋。
“我已經儘快趕過來了,是護士攔著我不讓進來,她說肚子裡的寶寶不舒服?”
說著他看向沐晚晚肚子的部位,那邊蓋著被子,只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寶寶跟你有什麼關係!”
沐晚晚氣他昨晚與另一個女人走得近,也氣他裝不認識,不與家人相認,硬是一眼都不看他,顧自生悶氣。
懷著孕又熬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就很差。
病號服下的身體纖瘦,靠近脖子的兩個紐扣松著,露出深陷的鎖骨,肌膚白得能看到血管。
“別說氣話,我真的很擔心你。”
他略顯落寞地說出這句話,琥珀色眼眸往輸液袋上一看,光溜溜沒有其他標籤的一袋葡萄糖,這才鬆了口氣。
“算了,人也看到了,我沒事,你走吧。”
臉轉過來,她感到眼睛有些酸澀,眨了眨,毫無預兆得眼前模糊了。
那種委屈的酸意又湧上來,她突然想叛逆地耍他一回,讓他也知道被人戲耍玩弄的滋味!
男人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靠著床沿,伸手想碰她放在被子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
指尖蹭過冰冷的手背,背後也跟著涼颼颼的,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惹她生氣。
“我在這兒陪著你。”
他一臉認真,彎腰從床頭櫃裡拿出熱水壺,不聲不響就跑去接了熱水,找護士討了一次性杯子,洗了兩遍才把水端到了沐晚晚面前。
“等水涼一點再喝,我問過護士了,就這一袋葡萄糖輸完就可以回去了。”
瞥了一眼床頭櫃上溼透的一次性紙杯裡,熱氣升騰,杯底暈開一層水。
從前北梟也這麼細心地對待過她,知道她不喜歡一次性紙杯加熱後的塑膠味,所以會洗到沒有味道再給她接水。
這樣的小細節,更確定了這個男人是她丟失的丈夫。
可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眼眶愈發溼潤了,她有些動容地張了張嘴,預備說出的話,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變成了另一句。
“你為什麼接到電話就過來了?不要說什麼想追求我的話!我不相信你只是單純的喜歡!”
厲寒辭的腦子裡只有一個答案:是愛,是因為愛!
一旦這句話說出口,他就會毫無辦法地把一切抖露出來,導致他的苦苦隱瞞前功盡棄。
“你的緊急聯絡人電話填的是我嗎?”
他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眼瞳星亮地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