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不屑的表情,緩緩說道:“當年我師父親赴南海,尋好老尼姑較量,曾在普陀仙履石上,跟那老尼姑以玄功相拚,歷三大兩夜,未分勝負,最後,老尼姑說道:“較量內力,易陷膠著,假如兩人功力相若,便排上一年,也不過落得兩敗俱傷,咱們何不改用一種容易分別勝敗的方法較量。”
我師父一身傲骨,自是欣然同意,並道:“你是主,我是客,俗話說‘客隨主便’,要改用什麼方法,只要你劃出道來,我無不奉陪。”
老尼姑想了想,道:“久聞你精研大下各派劍法,是一位劍道名家,咱們就以劍招賭賽,一分勝負如何?”
我師父大笑道;“老尼姑不怕班門弄斧,我還有什麼好說,怎麼賭賽?你說吧!
那老尼眼珠一轉,道;“拔劍相搏,未免流於俗套,咱們何不以劍招為題,互相考驗對劍法的應變破解方法,以口代手,以舌代劍,輪流出題,輪流解答,直到有一方無法破解對方描述的劍招,便算他輸I。”
這賭賽之法,既新鮮,又恰投我師父所好,當下毫不遲疑便點頭同意,併為示禮讓,特將首先出題之權,讓給了老尼姑,哼!誰知這一來,竟上了老尼姑的大當……”
桑瓊聽得正人神,不覺急急問道:“究竟怎樣上當的呢?”
陰美珠聳聳香肩,嘆道:“那老尼姑面治心汙,早已成竹在胸,一開始,便亮出一招大異劍術常規的招式,我師父苦思整日,競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得低頭認輸,從此退出關外,十年未再踏進中原,你說,這不是眼睜睜墜入老尼姑的圈套了?”
這一會兒,她好像忘了臂傷和失物,把桑瓊當作朋友一般,娓娓而述,顯得十分親切。
桑瓊似乎並未注意這些,只凝目問道:“但不知那是一招什麼精妙劍招?竟使今師苦思整日仍無法破解?”
陰美珠道:“我口述或許辭不達意,不如做給你看吧!
說著,舉起手中寶劍,雙掌合十,右膝微提,彷彿“童子拜觀音”之式,但長劍卻插在雙掌之中,劍尖向下,劍柄朝上,就像捧著一柱長香。
這招式果然大異劍術常規,叫人一看,簡直弄不懂那持劍之人想幹什麼?
但桑瓊不愧出身名門,天下奇才,略一凝注,竟矍然變色,沉聲問道:“當時那神尼和令師之間的距離,約有多遠?”
陰美珠道:“十年前我還沒有投師,並未目睹,不過,我想,相距應該不會太遠……”
桑瓊搖頭道:“不!至少應該距離三丈以上。”
陰美珠嬌軀微微一震,目中異彩連閃,道:“就算是三丈以上,又怎麼樣呢?”
桑瓊仰面一笑道:“請恕我冒昧直說一句,令師低頭認輸,一點也不冤,舉之上能憑功力硬接下那一招的人有可能找得到,但卻絕無人能夠破解。”
陰美珠閃目問道:“為什麼呢?”
桑瓊道:“假如我猜測不錯,那一招,乃是介於‘御劍術’和‘運氣駁劍’之間的一種劍道玄功,名叫‘破空斬’。當持劍之人翻掌出手的時候,等於將自己全部真力貫注劍身,三丈以外,十丈以內,敵手決難閃避。”
陰美珠“嘎”然一震,迅速和陰雪珠交換了一瞥駭詫的眼色,情不由己讚道:“不錯,這見解跟我師父所說一字不差,公子果然不愧劍道名家。”
桑瓊微笑道:“不敢當此謬譽,只因先父在世時,曾授過‘運氣駁劍’之法,可惜我資質愚魯,並無精進。”
陰美珠道;“說了半天話,現在才談到正題,咱們師父平生最喜劍術,雖然十年前略遭挫折,此志未變,窮十年歲月,研創出一套‘百靈劍法’,即使比不上‘御劍術’玄奇,敢說舉世已少敵手,此番重人中原,一則要試試劍法威力,二則要再尋那老尼姑一較勝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