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老人笑道:“能給老朽看看麼?”
桑瓊搖頭道:“很抱歉,那位託帶東西的朋友一再叮囑,必須面交本人才行。”
姓張老人略現失望,又問道:“這麼看米,果然是件貴重東四了,那位託帶東西的朋友想必跟在主和敝店都很熟捻,不知他高姓大名?或許老朽也認識他!
這話叫桑瓊甚難回答,他既不便直告何元慶姓名,又不能推是,一笑反問道:“老先生掌管錢賬,想必跟貴店東關係很深了?”
姓張老人嘿嘿笑道:“那裡!那裡!老朽和敝店東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彼此志趣相投,承他看得起,所以……”
“所以你就敢大膽盤問我的私事??”
話聲來自室門,桑瓊急忙扭頭回顧,只見客室門口站著一個豹目虎額的中年漢子,正滿臉冷笑地注視著姓張老人。
這漢子非特像貌粗擴,以目更炯炯有神,短髮如蝟,太陽穴墳起甚高,一望即知是個內外功都具相當火候的武林人物。
姓張老人一見那漢子出現,登時兩頰盡赤,訕訕站了起來,賠笑道:“老朽原是代東翁陪客,並沒敢多嘴……”
豹目漢子冷哼道:“這麼說,我還該向你道謝?
姓張老人忙道:“東翁取笑了,老朽恭為下屬,替東翁分勞,原是份內之事,何況桑莊主義是貴客……”
豹目漢子重重哼了一聲,截口道:“尤其是貴客蒞止,更無你置喙餘地,好歹我何某人還是一店之本,即便何某人垮了臺,這間店也輪不到你張帥承作主,從現在起你最好老老實實做你的賬房,爾後再敢逾權多事,休怪何某人不顧情面,說句難聽話,我還有資格先宰了你!
張師承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暗暗連聲,狼狽退去。
桑瓊冷眼旁觀,心中似有所悟,含笑道:“這位兄臺,想必就是何衝何老闆了?”
豹目漢子凝目向他打量一一遍,點頭道:“不錯,桑莊主駕臨小店,有何指教?”
桑瓊笑道:“元事不登三寶殿,適才已向貴价說過,在下是特地替何老闆送一件東西來的。”
何衝道:“何某與桑莊主並不相識,不知那是一件什麼東西?何人託帶?”
桑瓊遊目四顧,輕道:“店中可另有靜室?此處談話似有不便。”
何衝濃眉微皺,冷冷道:“何某並無不可告人之事,桑莊主盡請直言。”
桑瓊沉吟片刻,道:“在下是受西川神機堡貴戚何元慶之託,帶來一封極重要的……”
話猶未畢,何衝突然截口道:“且慢,貴莊主適才說那何元慶在什麼地方?”
桑瓊低聲道:“西川神機堡!”
何衝注注道:“他還活著?”
桑瓊淡然一笑,逍:“不但活著,而且極受優待,信是他親筆……”
何衝神色頓變,搖搖手道:“請移駕內室詳談。”說著,拂袖而起。
兩人走出客室,摹見客室轉角處一條人影疾閃而逝,背影正是那位賬房先生張師承。
何衝眼中殺機隱隱,望著那逝去背景冷笑了兩聲,卻未立即追問,徑自帶領桑瓊進人店後。
轉人後間通道,桑瓊已感覺情形有些不對,原來這爿綢緞莊後進不見內眷婦孺,卻住著十餘名暗藏兵刃的彪形壯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準得十分森嚴。
兩人灑步而過,那些壯漢雖未攔阻,但人人都流露出驚疑之色,恭恭敬敬向何衝肅立行禮。
何衝附耳向其中一名紅須壯漢吩咐道:“未得我今渝,任何人不準放人,違令者重懲。”
那紅須壯漢肅然受命,登時將通道門掩閉。
何衝將桑瓊讓人一間密室,親自閉門下栓,然後凝重地說道:“桑莊主絕世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