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問心無愧!時間就是最好的解釋。”
歐陽玉兒低頭墮淚,黯然無語。
紫燕探手握住她的柔荑,輕切地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設法營救四妹,奪回船隻,否則,不能離開這孤島,一切都是空談,走吧!咱們該回去看看三妹,也許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歐陽玉兒仰起淚臉,道:“大姊,請你先行一步,我…”
紫燕皺眉道:“你何苦這樣痴呢?島上遍地洞穴,他若存心躲避,你能到哪兒去找?”
歐陽玉兒悽然道:“可是,他武功已失,又只有孤零零一個人,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
紫燕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姊姊知道你此時心情,但是,你也應該珍惜自己的身體,即使能找到他,彼此淚眼相對,言難由衷,又有什麼益處……”
一句話沒完,歐陽工兒已熱淚滂沱,悲不自禁。
同門或太陽谷麥家兄妹,現在海中應該有兩艘船才對,否則。他們是怎樣來的?
桑瓊越想越迷惑,決心等到天色人夜之後,潛往海邊探查一遍,於是又回到洞穴裡默坐調息,靜以待夜。
自從在落鳳峽服用過。力士泉”泉水,渙散的真氣,已能提聚三成,但胸前“七坎”穴仍然阻滯不通,無法運氣行功,每當調息之際,胸前便隱隱作痛,因此不能過久。
等到日影銜山,天將入暮,桑瓊勉強調息了一遍,將兩隻鐵匣小心翼翼埋在洞裡,留下暗記,然後動身向海邊走去。
他不願驚動歐陽王兒,是以沿途掩蔽身形,走得十分緩慢,誰知抵達海邊,沙灘上早已挺立著三條修長纖細的身影,正是歐陽玉兒和紫墨二燕。
這時候,夜色已濃,海邊波光粼粼,還可以清晰地看見歐陽玉兒等三人都帶著一大捆細藤,沙灘上另有四五付用樹枝綁紮成的木排,每付寬約三尺,長約半文,木排邊堆著一堆石塊,卻不知準備作何用途。
桑瓊藏身在一叢矮樹後,屏息而觀,心裡不禁納悶,暗忖道:她們敢情是瘋了?島邊距船隻泊處,少說也有七八里,憑藉區區幾付木排,武功再好的人也無法渡過……
正詫異間,忽聽墨燕輕呼道:“快看!他們真的升帆開船了!”
桑瓊急忙運目張望,終因內功喪失,目力難以及遠,只能望見海面上黑忽忽一片,連船隻也分辨不清。
隨著墨燕的呼叫,紫燕竟得意地點點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乘夜揚帆,有兩個目的,一是怕我們利用夜色偷泳出海爬上船去。二是故佈疑陣,順便探尋其他可以登岸的地方,假如我料的不錯。他們必然整夜繞著島邊環行,天明時候,仍舊會在原地下錨。”
墨燕問道:“大姊怎知道他們天一入夜就會開船呢?”
紫燕笑道:“猜罷咧!這些魔崽子狡詐成性,他們逐浪飄流奪得船隻,自然也怕咱們如法泡製。”
墨燕又問:“萬一他們移往旁的地方不再回到這兒來怎麼辦?”
紫燕傲然道:“放心,除了這片海灣,附近找不到再好的錨地。三妹,五妹,動手吧,趁天亮之前,咱們也做好準備工作,這是一場鬥智之戰,必須全力以赴。””
墨燕一聲欣諾,拖著木排急急向海中奔去,歐陽玉兒雖然沒有出聲,也迅速地抱起兩塊大石,疾步跟上。
三人蹲在淺水處,先將一付木排用長藤繫住,拋人海中,紫燕提氣縱身一掠而上,蓮足拈了拈,笑道:“足夠應用了。”閃身又掠回岸上。
桑瓊不知她們在弄什麼玄虛?只見三燕忙忙碌碌,分別將木排牢牢系在一根粗藤上,每排距離約四五丈,排下另置一個細藤編成的小網,網中卻放進一塊大石,然後用一條極長細藤,將小網串聯起來。
足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