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妥協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契伽山隱修會掌握了精神系魔法,山德魯法師更是成為了精神系傳奇法師——這一點,從他能夠駕馭巨龍上就可以猜到。
唐納猜測,在那之前,精神系魔法應該只被光明教會所掌握,和光明系魔法(包括神恩神罰神賜等)一樣,是教會統御這個世界的重要手段。
而絮語森林裡,那個掌握精神系魔法的老巫婆,應該就是出自契伽山隱修會。
至於隱修會是怎樣破解精神系魔法的,唐納雖然不知道,卻可以隱隱猜到——無非是窺破了教會洗禮的秘密,又透過螺旋圖元和魔法藥劑,晉級了高階精神系法師(就像唐納現在所做的一樣),然後再利用魔寵契約球(相當於靈魂契約的魔法卷軸),控制了某個神牧,甚至是神子——以唐納的推測,只要自身精神系魔法等級高於對方,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至於契伽山為什麼最後沒有推翻光明教會,光明教會又為什麼願意與契伽山妥協,照唐納的推測,多半是因為光明教會手中,還持有其他不能輕易動用的底牌。
為了針對光明教會的這個底牌,契伽山在此後建立督學會、推動五院大考。
唐納還記得,在火之聖院時,來自契伽山的使者,要發動第二次討伐騎士聯邦的戰爭,神子則極力反對,並且執意要重開獵魔考核,弱化五院大考的影響力。
透過這些資訊,唐納幾乎能夠斷定,契伽山在某一點上,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個想法非常驚人,卻又那麼合情合理:
這個世界被關在了一個完美而華麗的牢籠中。
這個牢籠,比種姓制度,比暗影殺手,這些控制手段都要高明,都要隱蔽。
唐納一直說到這裡,才停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實在太過驚人了。
然而,哪怕只是剛才那些內容,韋斯利也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他一直皺眉沉思了很久,才緩緩問道:“你說的這個完美的牢籠,是什麼?”
唐納長吸一口氣,說起了另一個故事:“我們來想象一下。假如你養了一大群狗,把這些狗都關在見不到人的房子裡,每天定時餵食,只有一個例外——當有狗敲響設在房內的一面鼓時,就會多餵食一次。這樣做了一段時間後,你再繼續改進,假如有狗能敲出某個節奏來,你就把最好的牛肉投放進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韋斯利說到:“久而久之,那些狗就會覺得,敲鼓就有吃的,而且善於敲鼓的狗,地位也會越來越高。”
“沒錯,”唐納點點頭:“狗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一直見不到人,就會以為,敲鼓和食物之間的聯絡是必然的,天經地義的……你說,這樣維持數千年的話,這些狗會不會除了研究敲鼓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想幹了。”
“你想說什麼……”韋斯利沉聲問道。
唐納伸出手來,一個藍色的火球出現在他掌心之上:“我剛剛敲了一次鼓……”
“你是說……”韋斯利驚駭莫名:“我們都是被圈養的的狗,而魔法只是敲鼓而已?”
“敲鼓簡單,魔法複雜,但是道理很可能是一樣的,你難道不覺得,那些魔法模型怎麼看都像是某種密碼或者鑰匙嗎?會不會整個世界的魔法師都在研究如何配出一把最精巧的鑰匙,而從沒有人想到過那把鎖呢?”唐納試問道。
“可是……假如是這樣的,那為什麼沒有人想到過這一點?”韋斯利仍然不敢相信這點。
“因為這把鑰匙夠複雜,看上去像是包含了世間所有的秘密,而它所能帶來的力量又足夠大……”唐納回答。
韋斯利仍然緩緩搖頭,唐納的這個說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還記得你舅舅的愛好嗎?”唐納緩緩說道:“他是一個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