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雁睜大了眸子，著小神女。

小神女用力一點頭，“筠仙子為了幫助楚塵渡劫，和楚塵共練道門雙修神通，之後，筠仙子就選擇離開了，眼著顏顏姐姐就要醒來，正好，我腦海中有關於忘情丹的秘方，更巧合的是，我還在山谷裡找到了忘情妖花的母株，所以，我……”

“你這是肆意妄為！”柳如雁的聲音陡然地嚴厲，呵斥起來，“小神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在楚塵心中，筠仙子代表著什麼嗎？你居然……”柳如雁的聲音也輕微地顫了起來，“不管楚塵，筠仙子還有宋顏之間，他們會發生什麼，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這樣做，我敢保證，待宋顏妹妹醒來，她一樣會狠狠地呵斥你一頓！”

小神女懵了，整個人待著不動，半晌，方才開口，“我，我只是覺得他們太複雜了，所以，想讓事情變得簡單一些……”

“倘若有一天，有人篡改了你的記憶，讓你徹底忘記了宋顏妹妹。”柳如雁道，“你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我……”小神女急哭了，抓著柳如雁的手，“柳姐姐，我錯了，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已經鑄成大錯了。”

“忘情丹，有解藥嗎？”柳如雁問。

“忘情丹的藥效，是灼骨磨魂，將楚塵心中關於筠仙子的記憶徹底消除。”小神女的聲音發顫，“那是消除，不是封印，沒有解藥，更……不可能找回來。”

柳如雁的內心強烈地一震。

楚塵與筠仙子之間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楚塵從五歲開始，就和筠仙子待在一起，雖是師徒，可兩人之間，更勝似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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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崑崙的那一段際遇，柳如雁和南宮筠之間，更是義結金蘭，一起約定，陪伴著楚塵的成長。

南宮筠的選擇，柳如雁非常明白，理解。

她自問，若是她，也會有相同的選擇。

選擇越界，是為了楚塵的生命，選擇離開……柳如雁抿著嘴唇。

此刻，柳如雁彷彿感同身受似的，內心在絞痛。

“剛才聽見筠仙子這三個字，即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可楚塵還是流淚了。”柳如雁嘆息一聲，“你該明白，你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小神女內心猶如承受著雷擊。

星石洞內。

在小神女拉著柳如雁往外面跑的時候，楚塵的神情有些發懵。

不明白小神女的意思。

楚塵本想追著出去，然而，宋顏身上的魔氣驟然劇增，楚塵果斷地留下，全力吸收魔氣。

同時，楚塵的眼神，閃過了一陣期待。

顏顏，終於要甦醒過來了。

宋顏身上的魔氣異動，就是宋顏即將要甦醒過來的徵兆。

楚塵的分身在全速地吸收魔氣。

宋顏身上縈繞而出的魔氣漸漸消失，當最後一縷魔氣消失於宋顏指尖的時候，宋顏的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

楚塵屏住了呼吸，緩緩地邁步走近。

宋顏體內的魔氣雖然還在增長，可絕大部分被楚塵吸走了，如今的宋顏，能夠恢復自主的意識。

“顏顏。”楚塵的聲音在宋顏的耳邊輕輕地響起。

宛若附著了魔力。

宋顏的眼角，兩滴晶瑩的淚水滑落而下。

楚塵的手顫抖，輕輕地為宋顏擦拭眼角的那一抹晶瑩。

“顏顏。”

宋顏的眸子輕緩睜開了。

兩人的目光相對。

宋顏忽然坐起來，雙手飛快地貼住了楚塵的臉頰，“你沒事，還好你沒事。”宋顏的眼淚奪眶而出，猛然地撲入了楚塵的懷裡。

宋顏這一瞬間的記憶，只停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