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打滑,整個人連同門板摔倒在地上,頓時頭上臉上掛滿了鮮血,再看王小歪早跑沒影了。
這一下可急壞了母女倆,驚慌失措大聲呼喊:
“哎呀,流血了,老頭子,沒事吧,你咋了?”
“啊!大、大、大你怎麼了?”
盛夏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王長河家裡卻是燈火通明異常熱鬧。
十幾個人圍在小院裡,氣勢洶洶,他們手裡拿著木棍、鋤頭、鐵鍬,還有人舉著火把,面目猙獰,都是找小歪算賬的。
小歪大伯王長河和奶奶,一個勁地向在場的人哀求下話,嘴裡不斷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就差跪下了。
這時,坐在屋簷下,原本一聲不吭陳家老二陳大海,站了起來,攙扶住戰戰兢兢的老人陳桂枝,“老姑,不要怪我們狠心,這次是小歪那孩子做的太不地道,太可恨了,不給點教訓,那還不上天啊!誰知道闖多大禍呢。”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們沒把虎子管好,要打要罵都可以,我替他受著。”老人眼淚婆娑弱弱的哀求著。
看著眼前這位滿頭白髮,皺紋滿面,身軀佝僂、可憐巴巴還是本家堂姑的老人,陳大海也是百感交集,心裡不是滋味。
中年喪夫,老來喪子,眼前的老人承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委屈和痛苦。
,!
唯一的孫子王小歪,其實也是可憐的孩子,今年18了,三歲時他大因救人掉進了黃河,五歲媽媽改嫁去了外鄉,奶奶陳桂枝患有風溼骨病,腿腳不方便,從此他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
上樹抓鳥、下河摸魚,偷雞摸狗,一身的壞毛病。
上學了掀女孩子衣服裙子,偷看女教師上廁所,抽菸喝酒、打架鬥毆,屢教不改,實在沒辦法,學校就給送回了家,再也不讓去上學了。
今天中午,聽說在縣城上高中的陳玉回家了,就跑去找她玩。
以他的秉性,誰家大人敢讓自己家女娃子和他在一起玩耍,而陳玉今年17歲,在縣城上高中,遠近有名的美女。
大眼睛瓜子臉,高挑身材亭亭玉立,長得漂亮脾氣好,待人溫柔禮貌,關鍵學習還好。
陳老海被砸倒,王小歪看見了,有心想過去看看的,但心裡害怕最後連家都不敢回,一下跑到村外,躲了起來。
半夜時候,陳家人散去了,都是鄉里鄉親的,徐桂枝按輩分還是徐老海和徐大海的堂姑,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能自認倒黴。
再說陳老海送到鎮上衛生院檢查後,發現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只是額頭和手臂的傷口縫了十幾針,醫生包紮後開了點消炎藥,就回家養傷了。
陳老海二兒子徐墩子,聽說他大受傷了,特意從幹活的磚廠趕回來。
聽說王小歪騷擾他妹妹,還弄壞大門,砸傷他大,特別生氣。
回家的路上,拖著鐵塔一樣的身軀,扯著破鑼一樣的聲音,邊走邊罵,立誓要把王小歪抽皮扒筋、挫骨揚灰。
“虎子、虎子!”
“王小歪、小歪你在嗎?”後半夜,王小歪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叫他。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扒開草垛子往外瞧,外面黑乎乎的,不遠處一束亮光左右亂晃,映襯出兩條人影。
聽聲音是大媽馬菊花和堂姐王敏。
“大媽,姐我在這呢!”他趕緊扒開草垛子爬出地窩子。
“大媽、姐,你們怎麼來了,老陳家的人都走了嗎?”
“餓壞了吧,快吃點烙餅!”說著馬菊花把烙餅遞給小歪,一臉關切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
王敏不情不願的把水壺遞了過去。
“慢點吃,慢點吃,小心噎著”馬菊花看著他狼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