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見嶽華臉色有絲凝重,不過轉瞬,嶽華便抽出長劍,揮手一指,用另一股氣流接住那些甲片。兩股氣流凝結在一起,看似兩人均如釘在地上般一動不動,可仔細觀察他們的神色。一個臉上的氣血已經紅漲。一個氣色已經微白。周遭的樹葉在掌風和劍意的擾動下已經颯颯作響。
場上的爭鬥還在繼續,而他兩人的對峙才剛剛開始。
飛廉與易清已經過了百來招,可是二人一直未分出勝負,易清一直全力以赴。可飛廉卻還有一眼沒一眼地注意著比斗的局勢。如今見慕也使了這麼一招。心知自己大意了些,於是他加快腳步,準備速戰速決。
易清在他凌厲的攻勢下。已經有些抵擋不住,幾招過後已經退至一旁敗下陣來。
不過好在他只是受些輕傷,他邊呼吸著一口氣,邊在想策略,他掃了一眼場上的局面,突然他眼眉一跳,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柄長矛便疾步朝江梅刺去。
他已看出江梅是眾人的主子,只要制住了她,那就有勝算了。
他這招擒賊擒王確實是一招好的戰略,卻不是好戰術,他小看了江梅身邊的若雪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若雪雖絲毫不緊張,可是在慕也出招之後,也一心一意地注意著場上的態勢,因而易清一發力,她就覺察到了那一股朝她和江梅駛來的冷意。於是她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朝易清的腰間刺去。
飛廉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易清的舉動,因而迅速地與若雪將他圍攻起來。
易清畢竟是百尺樓樓主麾下第一得意弟子,既然今日已經落得如此危局,命喪當場也是可能的,反正是要死不如死個痛快,因而內心更是一片寧和,只是專心專意地應對著若雪和飛廉的攻擊。反倒是這樣視死如歸的氣勢讓他武藝瞬間似乎高了一個境界,他雁蕩掌的威力也全然發揮出來,一進一退倒是更得心應手。
若雪和飛廉因早已收到江梅的授意,只需傷人不許要了命,因而有些畏手畏腳並未使出各自的殺招。飛廉和若雪雖佔上風但一時還沒法完全壓制住易清,因而三人的戰局依舊持續著。
其他倚雲閣的高手們倒是已經慢慢制伏百尺樓的弟子,只是因江梅下了不殺的命令,而使這個制服的時間稍稍延遲了些。
對陣了一段時間的慕也和嶽華依舊死盯著對方不退縮,慕也不斷地在加力,而嶽華也應對自如。
嶽華以劍法凌快著稱,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些已經足夠。但是近些年來,閣中主事讓他研習西域的內功心法,在硬功的帶動下,他的內功逐步上升,而在內功的基礎上,他的劍意已經有了較大的變化,已趨於有形化為無形,三年下來,他的功力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昇華。
因而即便是現在不使劍,但是他的劍招已經化作濃濃的氣流正與慕也的甲片廝殺。
慕也突然掌風一轉,漫天的甲片散開,如一堵高牆,擋住了嶽華的如細針般的劍意,嶽華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不過瞬間他目露凌烈,集聚全身力氣,雙手持劍,奮力一劍從中劃去,似要衝破他的高牆。他劍光閃閃,劍意凜冽地向四周化去,瞬間兩人衣袂飄飛。
而江梅已經有些承受不住那股徐徐衝擊過來的冷意,她輕聲咳了一聲。
慕也見他似要突破他的防護,立即手掌一收一送,而那些甲片悉數全朝嶽華飛去。
嶽華迅速躍起,全身旋轉地向上方飛去,隨即他眼眸射出一計精光,一劍朝慕也射出。
此時慕也因剛剛那掌已經耗去大半力氣,一時還沒想到應招。可他一想起自己隱忍十四年的苦苦佈局,正當要拿下竟陵的時候,而一朝被這莫名的女子毀去,那股怨憤和仇恨的情緒立即充滿著全身。
他已全然忘了自己身處何處,他“呀”的長吼了一聲,臉上那塊人皮面具也被他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