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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此事牽連甚廣,事涉隱秘,過於危險,我不想連累其他人。”沐簫和淡然回道。
江梅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她望了望兩岸的青山,只見烏黑一片的影子,想起自己三月時進京的情景,如今半年後,又要回到夏口。這次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她心裡篤定道。
沐簫和見她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輕緩道:“夜涼,姑娘早點休息吧!”
“正是!”江梅點點頭,對他行了一禮,沐簫和溫和一笑,便轉身回艙休息。
正待江梅準備踏入船艙時,便見虞七從側邊走到了自己面前。江梅看了他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越過他,朝裡邊走去。
虞七仰頭望了望幽深的夜空,苦笑了一聲,看來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次日一早,沐簫和與虞七又興致勃勃地鬥棋來,只是一盤下來,虞七卻是輸給了沐簫和,然後鮮少出手的華纓,居然上陣頂替了虞七,讓人沐虞二人意外的是,華纓居然撐了小半個時辰。想來華纓在崢樂臺見慣了九皇子與沐世子對弈,也是學了不少。
最後三人竟將目光齊齊掃向江梅,
江梅吃了幾口印心做得點心,撐著腮幫子的她,見幾人紛紛看著自己,她不由又拿了一塊糕點塞入自己的口中,喏喏道:“幹嘛?”
華纓見她那模樣,像幾天沒吃飽一眼,忍俊不禁,“江姑娘,我和七公子都已經敗下陣來,現在就靠你了!”
虞七卻是不住搖頭,華纓嘴巴雖這麼說,但三人知道,江梅是指望不上的。
江梅聞言不由朝上翻了一個白眼,原來是想要她出醜,那她偏要上,於是江梅抹了抹嘴,喝了一口茶,捲起袖子,便坐了過來。
那模樣怎麼看像是有備而來,差點讓沐簫和誤以為自己小看她了。
江梅一上場,手執黑子,攻勢凌厲,
“喲喲,江姑娘勢頭不錯嘛!”華纓一旁看著,鼓勵道,
虞七卻是搖搖頭,“你小心後勁不足!”
江梅偏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無奈,“這叫劍走偏鋒!”說罷又認真思索起來。
虞七瞅著她會心一笑,總算肯跟自己說話了。
雖然江梅一上來就吃了沐簫和幾粒子,但沐簫和神情坦然,不慌不忙。
只是,僅僅一刻鐘過後,江梅瞅著自己的棋子面露無奈,虞七則忍著實在想笑卻沒笑。
江梅看著虞七那副欠揍的模樣,十分不解氣,不就是猜中自己後勁不足嘛!
江梅仰頭喝了一杯酒,正當江梅沉思片刻,沐簫和執一子放下,歉意道:“吃了姑娘一大片子,承讓了。”他輕笑著看著江梅,這個女子確實無一不精,可唯獨下棋下的一團糟。
“難道沒人教姑娘下棋嗎?”沐簫和邊收子邊隨口問道。
江梅聞言心中一滯,胸口跟堵了東西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眼睛一直盯著棋局,似乎只在關心自己失了多少子。隨後裝作沒聽到,“哎呀呀,世子果然棋道卓絕,幾招便把我打趴下了。”
她連連搖頭笑著,道:“以後都不敢跟人下棋了,免得損了我絕世神醫的形象。”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中有多少辛酸和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沐簫和看她笑得那麼隨性和開心,心中一時覺得暖暖的,不由脫口道:“那我教你吧!”
江梅立即止住笑聲,愣愣地看著他:“世子此話當真?”
沐簫和一臉理所當然:“千真萬確。”這一路行舟,本也無趣,不如教她下棋也是一件趣事。
江梅於是起身,舉起酒杯敬道:“師傅在上,徒兒這廂有禮了!”
沐簫和被她嚴肅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起身受了她這禮。沐、江二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