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鉞聞言,眼眸頓時一亮,興奮道:“先生難道是想出一支偏師襲擊他處?”
“正是!”北鶴鏗鏘回道,隨即北鶴瞅了瞅慕容鉞,心生考考他的主意,遂悠悠道:“殿下,你認為現下襲擊何處甚好呢?”
慕容鉞聞言,擰緊眉頭,仔細思索,隨後他起身往身後的山川圖看去,“先生,蕭墨珩西來時,盡調江州、豫州和荊州之兵,如今西境是大桓的精銳之師,蕭墨珩、沐簫和、高熾等大桓最有謀略的將帥都在此地,而大桓的東境有新進之師北府兵,石冰也安守在淮陰,所以…。”慕容鉞把手指移至中部,定定地看著北鶴。
“壽春!”慕容鉞走至北鶴面前,激動道:“先生是想攻下壽春!”
“哈哈…”北鶴昂然大笑道,“殿下英明,老夫正是如此作想!”說罷拉著慕容鉞坐下,緩緩道:“殿下,大桓的精兵強將都在荊州,朝中幾無可禦敵之兵,如果我們攔腰攻下壽春,那建康便指日可待,就算石冰要馳援壽春,也得大皇子答應呀!”
慕容鉞聞言開懷不已,“先生妙策,恐怕蕭帝聽說我們來犯壽春,他都睡不著覺了!”慕容鉞突然瞳孔一縮,詭笑道:“大哥一定不想我們獨享戰果,所以他一定會南下淮陰,幫我們牽制石冰。”
“嗯,老夫將派兩名上將前往壽春!”北鶴斟了一杯酒,邊飲邊道。
慕容鉞盤算了一下,上將似乎只剩下兩人,遂道:“先生是想讓季方子和典仲雄去壽春?”
“正是,季方子善謀,典仲雄善戰,最合適不過!”北鶴悠然道,說罷淡眸朝帳外一掃,正看到遠處的塵土飛揚。他微微一笑,知曉戰事已經開始了。
“慕將軍,你看這劉宣太過張狂!”站在城頭的凌恒指著城下罵戰的劉宣憤憤道,
而城下,燕軍將領劉宣正在罵陣。
“凌恆,你不是以英勇著稱嗎?怎麼作起縮頭烏龜啦!聽說你們七皇子來了,怎麼一直見不著人呢?是不是跟了個縮頭的主子你也變得膽小起來啦…啊?哈哈…哈哈…。”劉宣一人一騎立在護城河前側,昂首罵道。
他身後跟著三萬大軍,那些將士遂跟著起鬨道:“縮頭主子,縮頭烏龜!”
慕白淡淡地掃了一眼城下笑得東倒西歪的燕軍,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簡直氣煞我也!罵我也就算了,居然罵殿下…簡直…。”凌恆望著城下囂張至極的劉宣,氣得脖子紅粗,都說不出話來。
“凌將軍,再忍一日吧,待我布好疑兵,明日你再出戰吧!”慕也淡淡道,這些小狗腿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慕也說罷便下了城頭,滿臉怒氣的凌恆瞪著了一眼劉宣,隨即也跟著慕也走了。
燕軍見凌恆已經不見了,罵了幾聲後,便決定養精蓄銳,劉宣見凌恆堅守不出,無奈至極,只得引兵回營。
是夜,挑燈夜讀的蕭墨珩收到了前線的軍報。
“殿下,今日高熾將軍在大洪山一帶與燕軍將領李道林交戰,未分勝負,劉宣在宜城下搦戰,凌恆將軍堅守不出!”覃信將前線的軍情蒐集後,一一向蕭墨珩說道。
“嗯。”蕭墨珩淡淡應了一聲,示意覃信繼續。
“另外,斥候得報,北鶴令張泰領兩萬鐵騎朝臨沮方向駛去!”
“臨沮?”蕭墨珩放下書冊,直起身子,沉思不已,他已派劉機鎮守臨沮,而據他所知張泰是北鶴手下的六虎上將之一,劉機應該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劉機步騎居多,而張泰領著的是大燕最精銳的鐵騎。
覃信抬頭看著蕭墨珩,接著道:“殿下,剛剛收到陶亦然將軍的密信,他說劉機將軍根本未聽從殿下的吩咐,他在臨沮城外布開陣勢,似乎想迎戰張泰!”覃信說罷,有絲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顯然這劉機沒有將主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