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至今還未有任何動靜,這讓裴蘊非常詫異,難道蘇晉有必勝的法子?這麼想來,自己似乎也可以賭一賭,突然從高高在上的權臣摔下來,自己真的很不甘呢。
蕭墨琤一直靜靜地看著裴蘊眼中翻騰著的思慮,他知道,裴蘊在權衡,他不怪,因為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左右思量,謹慎為之,畢竟這是拿一族的榮華甚至是性命來賭。
不過蕭墨琤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乘裴蘊還在思索時,他幽幽說了一句,“裴相,據我所知,江梅在七哥的軍中效力,而裴相病的突然,平陽醫館的人又一直治不好…。。”
裴蘊聞言突然呼吸一重,面色一僵,他睜大瞳孔盯著蕭墨琤,突然喉嚨中一股血腥之氣傳來,他忽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
蕭墨琤大驚失色,“裴相…。”
裴蘊反而面色鎮靜了下來,他不停地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蕭墨琤說得對。如果江梅是七皇子的人,那麼七皇子為了能領兵出征,一定會設法讓自己上不了戰場,那麼讓那妙手神醫給自己下毒,可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裴蘊似突然明白了一切前因後果。
“江梅……”裴蘊咬著牙狠狠道。
蕭墨琤心中一痛,如果不是她如此,他也不想與她結仇,可是隻有挑明瞭,裴蘊才會幫自己,蕭墨琤無奈的閉了閉眼。掩去眸中的傷痛。
“裴相也不要單恨江梅。這一定是七哥指使的!”蕭墨琤還是多了一句嘴,畢竟他還捨不得裴蘊把矛頭指向江梅。
裴蘊輕蔑一笑,他知道蕭墨琤的意思,遂也不多說。這個時候他居然還不狠江梅。可見他對那個醫女真是用情至深。
二人沉默了片刻後。裴蘊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請殿下放心,我裴蘊和裴家誓死效忠殿下,再無悔改!”裴蘊趴在榻上。身子前傾,灰色的眸子裡裝著無比堅定的信念,他不能讓蕭墨珩得逞,否則裴家遲早也會被他收拾,其實蕭墨珩從頭至尾從未向裴蘊表示過任何的關心,這也表明,他壓根就不準備拉攏裴家,所以裴家只有唯一一個主君,那便是蕭墨琤。
蕭墨琤聞言立即起身,朝著裴蘊長作一揖,激動道:“墨琤拜謝裴相,墨琤發誓,只要我登上了皇位,那麼裴家永保富貴!”
自蕭墨琤拜訪裴蘊後,裴蘊也曾與蘇晉私下接洽了一番,至於二人商量了何計謀、制定了什麼方略,他人無從得知。
與此同時,蕭墨珩積極指揮著北伐大軍全力攻往洛陽,各路桓軍激情昂揚地投入了戰鬥,不過,讓蕭墨珩頗為驚訝且惱怒的是,半月後,除了石冰順利地攻下下邳外,其他各路大軍均止步不前,凌恆所率的大軍受到了魏庭的死命抵抗,而季方子更是先下手為強,派兵四處偷襲鄧睿的部隊,竟是想化被動為主動。
江梅收到資訊後,與慕白一道趕忙去見蕭墨珩。面對蕭墨珩鐵青的臉色,江梅倒是不慌不忙地勸慰道:“殿下勿憂,這只不過是小敗而已,攻佔長安後,我軍日益驕縱,將士們不免有了輕敵之心,所以各路大軍進軍遲緩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慕白踱步至蕭墨珩身旁,接話道:“正是如此,我建議殿下給前鋒一些壓力,讓他們重振士氣!”
負手而立的蕭墨珩,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對著立在一旁的燕綏道:“燕大人,你即刻傳令凌恆將軍與郝戰威將軍,本王命他們十日之內必須攻破潼關!”
“諾!”燕綏領命後,稍稍施禮後,立即步出大廳。
蕭墨珩微微沉思一刻後,出聲道:“季方子想以進攻為防守,以來阻擋我軍的攻勢,看來季方子也不是徒有虛名,”隨即蕭墨珩輕笑一聲,“不過,就算他有七頭六臂,也救不了洛陽了!”
“呵呵…。”江梅也隨之笑道:“正是,慕容曦與慕容淵還在洛陽內爭,大燕內憂外患,正處存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