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了不少,這月已有了三百兩的結餘,我查了查,京城曉月樓的賬上總共還有一萬三千兩銀子的結餘。”
江梅凝神細聽,隨後看著他說道:“好,你費了不少心思,不過,很快就要用上這些銀子了,你安排人悄悄地收購一些糧食備用,記住,一定要隱秘。”
“靈樞明白!”
“還有,曉月樓這邊人多口雜,定有不少別人的眼線,你設法協助素問查出來,最好能查出他們的上線是哪裡。”江梅語氣定然。
“好的,其實我們已經查出來了幾個可疑之人,除了七皇子和八皇子之外,六皇子和九皇子以及各家士族均在曉月樓安插了眼線,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他們的下線,需要想辦法找到上線。”靈樞回道。
江梅慵懶地瞅了一眼靈樞,問道:“蘇家也對曉月樓感興趣?我一直以為蘇家是幾大士族中最有清譽的家族,應該不會這麼做,看來是高看了呢!”她斜倚在憑几上,嘴角一絲嘲諷。
“前陣子張氏逼迫曉月樓收購了一批劣質藥材,我和素問一忍再忍,他們實在欺人太甚。”靈樞憤憤道。
“讓他們折騰吧,我現在還沒功夫跟他們計較這些,不過你和素問還是得小心,別讓他們乘機陷害曉月樓。”江梅慢慢正身,眼睛眯住,神色悵惘,“不過,我想他們馬上就沒這個閒暇了。”
靈樞聞言,心知應該快要有事情發生了。
“你先忙吧,我回去了。”江梅說罷起身,靈樞於是扶住她,送她下樓。
江梅回到大堂時,若雲也終於與印心停止了嬉鬧,靈樞一看到若雲,眉頭微皺,“若雲,你以後可多長几個心眼,在小姐身邊好好服侍,不要老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江梅和印心聽了靈樞的訓斥都笑了起來,“也就你敢說她,你回頭問問,府上哪個敢惹她。”江梅幸災樂禍道。
若雲朝靈樞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明明年紀輕輕的,像個小老頭一樣!”
靈樞白了她一眼,不想理會她,徑自把江梅送到門口,囑咐印心送她回去。若雲見他不理她,訕訕的跟著江梅回去了。
晚飯過後,江梅坐在書房內,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等著容與和九竹。那件事情查了很久了,照理來說應該有眉目了。
侍立一旁的若雪看江梅一直處於沉思狀態,不好打擾,便時不時地瞅向門口,心想怎麼還不來呢。
一會過後,九竹終於與容與進門了,“讓小姐久等了。”九竹滿臉歉意。
江梅搖了搖頭,按了按頭上幾處穴脈,提了提神:“無妨,讓你們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大小姐,我們二人剛剛把資訊匯總了,情況是這樣的,”容與先回道:“尚書右丞紀若思,表面雖然不偏不頗,但實則在政見上多與蘇維信相合,不過他私下倒是生活檢點,不愛外出,但他每年過年時都會照例給蘇老太爺送一份賀禮,我們推測他與蘇家關係不錯。”
江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華瑔呢?他可是光祿勳,蕭帝身邊的侍從大管家呢!”
“華瑔很謹慎,他凡事都是以聖上為重,幾乎查不到什麼,我會繼續讓人注意他。”容與回道。江梅腦袋靠著手,輕輕點頭。
容與繼續說道:“潘陽仲本為太子中庶子,我們查到他暗地裡跟六皇子有些接觸,想來太子被廢,跟他也脫不了關係,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潘陽仲本是嘉興人士,嘉興潘氏雖也是一望族,卻遜色於會稽虞氏,但是當年他的鄉品卻高於虞嶠的族弟虞岵,以至於有機會能入幕東宮,而當年的中正官正是華瑔。”
江梅聞言神色一動,大桓以九品中正選拔官吏,中正官定期對各州計程車族子弟進行鄉品評定,鄉品高的,便可有個好的起家官,不管怎麼樣,能讓華瑔破例選用潘陽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