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哈哈,你這首詩還真像你的性子,見到美麗的女子你就傻樂到不知所以然了!”蘇譚笑道,裴暉這首詩頗為有趣,大家也是一一稱好。
酒杯在大家的笑聲中繼續流淌,裴蘭英眼見酒杯快在她面前停下來,神色相當緊張,作詩作賦可不是她的強項。
不過老天就是愛捉弄人,偏偏酒杯就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裴蘭英叫道:“哎呀,完了完了,這可怎生是好,我不大會作詩呢。”
“裴姑娘,要是好的句也是作數的。”江梅鼓勵她道。
“是呀,是呀,蘭英妹子,你最聰明瞭,一定能得到好詩句的…。。”蘇譚少不得給她鼓勁,自蘇譚去夏口拜壽至而今,他心裡卻是很喜歡裴蘭英這樣清爽活脫的妹子,可是一想到她已與沐世子定親,胸口卻是湧上一陣痛意來。邊想著,邊喝了一口酒,掩去不適。
眾人望著蘭英那俏麗又煩惱的神情,更覺這妹子十足可愛。
裴蘭英遂也學著蕭墨琤般,望著池中的荷花思索,過了一會,她眼睛一亮,“有了!”隨即眉目清轉,笑道:“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她聲音清亮如泉水。
“哈哈,好一個‘任天真’,我看說的就是你自己吧!”蕭墨琤第一個讚道,說著便站起來卻是要去敲她的頭,然而被蘇君逸擋住了,“我看你是詩沒別人作的好,嫉妒了吧!”
“哈哈……”蘇君逸一句玩笑話又惹得眾人大笑起來。
江梅抿了一口酒,看著裴蘭英的眼神有絲不同,這個女子天真散漫,純性善良,真是詩如其人。
正當眾人打趣九皇子與蘭英之時,沐世子卻開口道:“蘭英這首詩確實是佳作,此情此景卻是描繪得再契合不過,我飲一杯酒,聊以為賀!”說完仰頭飲盡一杯。眾人也皆隨他一道痛飲起來。
這下裴蘭英的小心臟已如小兔子般,跳個不停,得到任何人的稱讚都不如他一人的誇獎。
自沐簫和出現在裴府的壽宴上時,裴蘭英就被他謙和優雅的氣質所吸引,得知阿翁要將自己許配給他,少女懵懂的心更是雀躍不已,只是終究是位待嫁的姑娘,她竟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一番痛飲之後,酒杯再次流動,相繼在蘇君逸和蘇譚面前停了下來,蘇家乃文辭世家,蘇妃當年才冠京城便是例證,蘇家的老爺子蘇晉更是以太子太保之尊給皇家子弟授業,因此蘇氏兄弟的詩自然是差不了的。
蘇君逸今日身著淡藍色褒衣,在月色的襯托下越發雅量高潔,他手執酒杯,望著一池姣好的荷花,心中忽的生出年華易老的傷感,遂起唇道:“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說罷飲盡杯中之酒。
“此詩頗為應景,不過倒是有傷春悲秋之意。”蕭墨珩舉杯敬他,淡笑道,蘇君逸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回敬了一杯,他二人情誼猶深,蘇君逸的性子蕭墨珩再熟悉不過。
蘇譚也不示弱,依舊跟隨他哥哥,先作詩再飲酒,他吟道:“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說的正是一採蓮的女子,遇到自己的情郎羞澀微笑,一不小心便把簪子掉入了水中。
他話音一落,蕭墨琤便打趣道:“我說蘇二公子,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羞澀得把酒杯都扶不穩了啦?”
蘇譚被人看破,臉色燒紅,他暗瞅了一眼裴蘭英,心裡頗有些難受,遂飲酒並不答話。這一舉動倒是把蕭墨琤看樂了,誰叫他剛剛打趣有仇必報的九皇子,那絕對是自討苦吃。
不過,看在江梅眼裡,她倒覺得此詩像是在說裴蘭英,剛剛裴蘭英臉紅害羞的舉動不正是應了這首詩麼。
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