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微微掃視了一眼屋內,見若雪和印心在屋內,唯獨沒有看見九竹和連城安。
江梅頭腦清醒後,第一個想起的便是連城安,他可必須回到江夏才行啊,於是連忙問道:“城安呢?”
若雪立即答道:“他把小姐送到曉月樓後,就連夜趕回江夏了。”
江梅聞言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如此甚好,她嘴角微微上揚,現在竟陵和江夏都在她的手中了。
既然大事已定,江梅便舒心不少。於是接過杯子。邊喝邊問道:“九竹呢?”
陳景彥聞言不回她。只是裝作沒聽到。
江梅詫異,立即放下杯子,看了若雪一眼。
若雪向來不會隱瞞什麼。猶豫了一會便直說了:“他在外面,不敢見小姐!”
屋外的九竹剛剛聽到裡屋傳來江梅醒來的訊息,他便巴巴地在視窗望了一眼,為了不讓江梅注意到他,又回到院子中。
“好端端的,為何不來見我!”江梅有些疑惑,難道他乘著自己昏厥的時候,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不過她轉念一想,九竹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若雪抿了抿嘴,回道:“珞主事得知小姐是傷在嶽華的劍下,硬是好一陣子都不肯搭理嶽華,嶽樺自個心裡也難受,他估量著小姐這幾日會來夏口,便在夏口等著,誰知等到的是已經昏厥的小姐,九竹一怒之下,就教訓了他一頓!”
江梅聞言一怒,“糊塗!九竹平日裡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怎麼這次如此衝動!”
陳景彥見她生氣了,怕她傷神,趕緊笑著安慰道:“你生的哪門子氣?他們兩個人沒事比比武,不也挺好,難道九竹還真能傷了嶽華不成?再說了,樓主大人若懂得愛惜自己的身子,九竹他們何必如此揪心難受?”
江梅想了想,那兩人都是理智之人,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差錯,自己受傷在前,暈倒在後,也難怪九竹如此擔心。
“嶽華呢?他人在何處?”江梅接著問道,好歹還是有些擔心。
說起這個,印心噗嗤一笑,“九竹大哥罰他給小姐熬藥去了!”她一說完,其他幾人也都笑了起來。
江梅聞言止不住搖頭輕笑,看來兩人也只是鬧著玩玩而已。
這時,已經熬好藥的嶽華端著一碗藥進了屋子,他抬頭見到已經醒著江梅,兩眼立即放光,“小姐,你終於醒啦!”嶽華平日裡性子爽朗,自從傷了江梅之後,他就無比自責,也連帶著沉默寡言起來。這下見她醒了,心情頓時大好。
聽到裡屋的笑聲後,九竹也跟在嶽華身後進來了,既然遲早要罵,不如干乾脆脆的進來受罵得了。他立在印心身後,乖乖的抿著嘴,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江梅也注意到了九竹,不過她還不想理會他,只是溫和的看著嶽華道:“你回去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嶽華把熬好的藥放在案臺上,一臉平靜地回道:“沒有!只是主事知道後,每天當我是透明人,閣中其他長輩和兄弟姐妹們都斥責了我幾句而已。”
“哈哈。。都這樣了還說不委屈?”江梅展顏一笑,“沒事,有我給你做主呢!既然珞主事不理你,那你先跟著我好了,等他哪天捨不得就會來找我要你的!”說完她腦子裡便想起了她的珞大哥雙手負立,寒氣逼人的模樣,又是一陣好笑。
屋子裡的人見她開心,也都跟著樂了起來。就連九竹也嘴角帶笑。
“那你們兩個比試了一番,可有勝負?”江梅邊喝藥,邊一本正經地問道,
嶽華和九竹聞言均是一愣,兩人哪裡是比武,那真是打架,就跟平日農戶家裡兄弟幾個你打我我打你一樣,不過更多的是九竹打嶽華而已。嶽華理虧除了防禦幾招,根本沒動手。
不過江梅這麼一問,倒是引發了眾人遐想,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