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從說起這個悲從中來。
「那你準備去哪?」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你們這是要去哪?」
季長櫻頓了一下回道:「涼州。」
她眯著眼睛打量著柳時從,這人祖上行商,腦子也挺靈活,言語之間能感覺出他有幾分懷才不遇。
說起來她感覺手中有些缺人呢。
「涼州?」
柳時從若有所思,涼州是距離希州最大的府城,說不定去那裡能找到活路呢?
南方他是不敢去了,那邊的崔家人更多,不小心遇見那可就完蛋了!
「那能否帶我一程?我也去涼州看看。」
柳時從很快下了決定,拱手懇求的看著她。
「我對老弟那番話實在有幾分欣賞,那就帶你一程!」
季長櫻也爽快的答應了。
她們相談甚歡,整個東寧縣卻一點都不平靜。
把崔七帶到讓大夫診斷過後,段雲崢就把人交給了高令文。
命令手下一部分去追人,一部分開始排查起季長櫻什麼來路,和酒樓裡那個人什麼關係。
結果一晚上過去,查了許久只知道這些人是外地路過這裡,只在東寧縣停留了一天。
「誰看的他們路引?上面怎麼寫?!」
「據檢查他們路引的人說,上面蓋了兩個章,是從青州來的商隊,具體的資訊只能一路查過去。」
「那酒樓裡那個人怎麼回事?」段雲崢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那個人在縣城經營一家糧店,父母去世沒有娶妻,是個商戶,去過很多地方,目前在東寧縣待了兩年,和這些人並不認識,但是,他……從酒樓回去就跑了,目前人去樓空,糧店都不要了。」
段雲崢怒捶桌子:「眼皮子底下人都能跑!給我查!他們肯定是同夥!」
這個結果段雲崢很不滿意:「我不信他們毫無交集,既然這人在這裡待了兩年,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有用的資訊!我馬上寫信給涼州衛和江州衛,讓他們幫忙嚴查這夥人!」
——
段雲崢的手下追上來,季長櫻擺擺手讓護衛上。
「別殺他們,讓他們無法追我們就成。」
這些人也都曾保家衛國,只是立場不同沒必要取人性命。
季長櫻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再大一些,給個教訓就行。
柳時從一邊看,一邊在心中慶幸自己遇到了人,不然就他自己早就被抓回去了!
聽了季長櫻的吩咐,護衛都沒下死手,解決人之後火速趕路。
路上她和柳時從聊了半夜,發現這人看過不少書。
「可惜柳兄不能科舉,不然怕是朝中也有你一席之地。」
「我平常就看一些遊記和話本子,我可看不了那些四書五經,不過是些催眠的東西罷了,哪有我現在這般逍遙快活。」
柳時從對於自己經常換地方的行為還有些自得,和季長櫻說了許多外面的風土人情。
「柳兄弟心胸開闊,我自愧不如。」
「做人嘛,辛苦一輩子也這樣,瀟灑一輩子也這樣,湊合湊合活著吧,怎麼舒服怎麼來,要不然我也不能說走就走這麼果斷,就是不知道崔氏的人會不會通緝我。」
說到這裡柳時從才有幾分愁容。
要是被通緝,他可就瀟灑不起來了,以後都要夾著尾巴做人,想想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季長櫻也陷入了沉思。
她身邊的這些護衛透露出來的身手那個段雲崢肯定要多想了。
畢竟一般的商隊確實請不到這些人。
她這張臉好說,用完就扔任誰也找不到她本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