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完滿非常的。
“九郎,你那小廝叫莫知,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嗎?”
“是不知道的意思。”
謝櫻櫻垂頭想了想,又仰頭問:“那是莫知其苦還是莫知其樂?”
王夢惜好笑地彈了謝櫻櫻額頭一下,笑道:“既然都叫不知道了,哪裡知道是苦是樂?”
謝櫻櫻沉默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道:“九郎可還記得我那丫鬟玉蟬?”
王夢惜摸了摸她的頭髮,心中已然知道了謝櫻櫻的意思:“我自然是記得的,也讓人暗中去探聽了訊息,只是崔書彥近日對我極為不滿,我若是開口,只怕反而會害了玉蟬。自從上次我夜入崔府,崔府內的佈陣就完全變了,即便我再次潛入也不一定能將玉蟬帶出來。”
這些謝櫻櫻都是明白的,王夢惜與崔書彥交惡亦是為了她的。她抬頭看王夢惜,這才發現他眼中隱隱有些血絲,頗有些憔悴的樣子,想來為了娶她定是廢了不少的周折輾轉,更加不忍心讓他為著自己勞神。
她覺得心中暖暖的又酸酸的,雙臂忍不住便環住了他的腰,臉也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九郎不必為難,我只是隨口問問,玉蟬的事想來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
王夢惜眼睛一亮,卻是為了謝櫻櫻第一次的主動親近,他寬慰道:“玉蟬的事情我自會上心,那夜你站住梅樹下說的那一番話我都是記得的,我護著你,你身邊的人我亦是會護著的。”
謝櫻櫻感動於王夢惜記得她所說的話,但又想起大承寺那夜王夢惜剛清醒的情形,悶悶道:“大承寺那夜你剛剛清醒之時,是動了殺心的,為什麼最後卻放過了我?”
王夢惜嘆息一聲,卻是並不回答她的問題:“櫻櫻,你如此敏感,心思又重,不似一個十四歲的女子呀。”
天色將暮之時,王夢惜將船靠了岸,依舊拉著謝櫻櫻上了來時坐的馬車,一路上總有女子在馬車之外喊話,內容有的是讓王夢惜仔細考慮娶謝櫻櫻為妻之事,有的則是自報家門毛遂自薦。王夢惜一一婉拒了,謝櫻櫻則是心情甚好的樣子。
王夢惜見了,不禁問:“櫻櫻為何發笑?”
謝櫻櫻目光流轉,眼角含媚:“櫻櫻想,現今咱們黎夏的女子大抵都為九郎鳴不平呢,她們只怕都是想把櫻櫻打死的呢。”
“這有什麼好笑?”
女子輕咬櫻唇,俏皮又聰慧的樣子:“可是九郎會護著櫻櫻,不讓她們把櫻櫻打死的,所以她們都只能想著了。”
王夢惜想了想,頗為嚴肅的樣子:“櫻櫻分析得有道理,很有道理。”
他說完,卻終是失笑。
這日王家九郎的馬車裡總是傳出男子低沉溫潤的笑聲來,這是少有的狀況,是莫知也鮮少遇見的情形。
*
謝櫻櫻成了王家九郎護在手心的人,在謝家的待遇自然是好了許多,吃穿用度再也不缺,謝婉寧也再未來鬧事。
謝櫻櫻得了空便把豆子放出來溜溜,把棍子扔到牆根再讓它撿回來,豆子總是玩得不亦樂乎,有時謝櫻櫻故意不扔棍子,豆子便急得繞著謝櫻櫻又是轉又是叫的,弄得整個鎖香院都生氣盎然的。
這日王夢惜又送了請柬來,謝櫻櫻早早便打扮了起來,她裡面穿了淺粉的襦裙,外面又罩了一件水粉的紗裙,甚是嬌媚動人。這次來接謝櫻櫻的並不是莫知,馬車也換了,謝櫻櫻記得之前王夢惜說的話,所以也並未覺有異,只帶了春菱上了馬車跟隨而去了。
行了半個多時辰,趕車的馭夫才住了馬車,又拿了踏腳擺好讓謝櫻櫻下了馬車。
謝櫻櫻剛站穩,抬頭一看,卻見一三層樓閣,樓前匾額上書“濁清樓”三個字,這三個字俊逸非凡,只是謝櫻櫻卻一愣。這濁清樓本是公卿大夫們時常宴請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