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醞又一醞的佳釀都無法讓他抹去佳人的音容笑貌。
好想!好想!好想可以去看看讓他夢牽雲繞的女神。
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做那個一直烙在她心中的人的影子。
自從那天佳人的一席話之後,他就知道,即使是想做那個人的影子,這個可能性也極之微薄。一直以來,他都在奢望自己能在她心中存一席之地。或許他已經做到了,不過,深知她性情的他同時也知道,她是個對愛情絕對苛刻的女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時自己真的狠透了她的任性。不過,也正是這種任性讓他愛上她。
月下白影自嘲一笑,想不到歷來無所不能的自己也有借酒消愁的時候,可惜啊!酒入愁腸愁更愁。現在的自己應該怎樣做才好呢?他知道一再的追迫只會讓女神更加反感,令到他們越走越遠。所以,他強壓自己的思念,不去糾纏她,而是讓她冷靜下來。他在賭,賭她對自己的特別,賭自己的耐性,賭命運對自己的眷顧。
她不是要他尊重她的意見嗎?無一絲醉意的幽深黑眸微微一眯,好,他就尊重她的意見。不過,尊重的時間也要視他的耐性而定了。親愛的櫻落,我們就比比看誰的耐性最好。
想起這幾天林風俊從宮中探聽得來的訊息,本來愁容滿臉的俊顏狡猾一笑。哼!這兩個男人,明知那冷若冰霜的美人的思想本來就別具一格,還白白送上門讓她拒絕,如此看來自己還是最明智,因為一旦惹火了她,想補救也就難了。而且那小麻雀和風俊本來就是一對,從這方面看來自己的優勢也最明顯,畢竟愛屋及烏,那丫頭想必也是幫自己的。
整整七天了,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找她。這種煎熬,這種痛楚,比起當初七歲時被師父扔到寒潭中練功,八歲時做師父的試毒工具的那種感覺強烈千百倍。怪不得母妃一再告誡自己情字傷人。原來,當情到深處不能自拔的時候,她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自己乍驚乍喜。
看著王爺一杯又一杯黃梁下肚,剛剛從宮中探聽訊息回來的林風俊只能在心中默默怨恨在落梅宮中悠然自得的自私女人。如果不是她,一直兩袖清風、天下無雙、寡情絕欲的王爺又怎會為她勞神傷心。而且,若不是她,他親愛的小師妹早就嫁給他了。一想到原先對自己傾慕不已的俏麗丫頭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她家小姐如何如何無人能敵,硬朗如鐵的臉上更是烏雲密佈,心中更加肯定,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
“風俊,她今天還好嗎?”輕捏杯身,深情盡露眼底。她有沒有牽掛自己呢?
“很好!”那女人一天到晚不是畫畫、撫琴、作詩,就是盪鞦韆,吃得好睡得好,累壞的只是他的抱琴而已。
“很好?”捏住杯身的修長手指開始泛白。眼底也開始泛起微波。第七天了,沒有自己在她身邊,這個女人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沒有提起過我嗎?”墨玉般的眼期盼地看著林風俊。
“這個?”看著王爺一臉的期待,不會說謊的林風俊只好避開東方不凡的眼神,誠實地低聲說“沒有。”看到那眼底的失落,林風俊暗暗自責不已。
“沒有?”杯身開始出現細微裂痕,佳人果然心如鐵石。狠狠拿起酒壺,再狠狠猛灌進口中,此刻的東方不凡那裡還有一絲清逸高雅,眼中泛起狂風暴浪,強勁的氣流環繞在他周圍,烏黑的髮絲在空氣中飛揚。整整七天沒有見她,相對於自己刻骨銘心、痛不欲生的思念,原來她卻可以活得如此悠然自得。看來,她又贏了。怪就怪是自己先愛上她的,所以,在這場耐性比賽中,自己再一次輸得切切底底。
強勁的氣流讓林風俊無法迫近,雖然以前在戰場上也曾見識過王爺高深莫測的武功,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卻是首次見到。看來王爺果然被那個女人傷得很重,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