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別人的性命。”
林語姝裝作思考一般點點頭。
“話雖如此,但案子已經判定,而且招弟她娘王婆子恨極了李二麻,這可做不了假,若非李二麻害了招弟入獄,她又怎會如此。”
說到這兒頓了頓,林語姝像是突然想起般無意說道:“王婆子還要去縣太爺那裡再告李二麻,要給他加重刑罰,勢必要連坐李二麻的家人,以解心頭之恨。”
婦人聞言一驚,臉色都白了,匆匆給林語姝拿了兩塊豆腐,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春桃掂了掂手中的豆腐,看著魂不守舍離去的婦人。
“這婦人好生奇怪,連坐李二麻家人也連累不到她,怎的驚慌成這樣。”
林語姝望著婦人渾圓的背影,唇角微勾。
“因為她與賈寡婦乃閨中密友,自然關心好友的生死。”
“她們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奴婢從來沒聽說過。”
春桃驚訝不已,心想小姐怎麼什麼都知道。
林語姝含笑不語,這是前一世她無意間得到的訊息,只不過那時她並不知道賈寡婦和李二麻的關係,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前世的記憶繁雜紛亂,林語姝花了很久才記起如此細微的事情。
主僕二人拎著兩塊新鮮的豆腐穿過街巷往別院走去,林語姝因體弱顯得慘白的臉,迎著清冷的寒風露出滿意的笑容。
該做的她已經做了,且看接下來幾天京城將軍府與別院中的動靜。
正如林語姝所預料的,當天夜裡,賈寡婦不知所措地在昏暗破敗的小屋裡來回轉圈。
自從她聽完好友陳氏的話,身上好似長了刺一般坐立難安。
就在賈寡婦心慌無措的時候,“吱呀”一聲,屋裡那扇漏風的木門發出似被掐住脖子般的聲響。
賈寡婦兩步奔到門前,看著剛剛走進屋裡渾身上下裹在黑衣裡的人,急切得差點咬了舌頭。
“你可算回來了,出大事了!”
來人只露了雙鼠目,抬手解下蒙在臉上的黑色圍巾,露出一張佈滿麻子和坑窪傷口的病態的臉。
李二麻不耐煩:“嬸子慌什麼,我不過出門去打探打探訊息,能出什麼大事。”
自從被人從牢獄中救出,李二麻一直躲在賈寡婦從前相好的男人的破屋裡。
那個與賈寡婦相好的男人這幾日出遠門,李二麻便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最近一段日子,箐山縣平安無事,沒有人知道他與招弟早就逃出大牢。
眼看身上的傷養得差不多,李二麻想起救他出牢獄那人說的話,擔心王婆子身後的主子會追殺他,這兩日他便喬莊出去打探訊息。
沒想到縣裡依舊如此風平浪靜,李二麻忍不住想也許王婆子的主子把他給忘了。
沒想到,賈寡婦接下來的話,徹底粉碎了李二麻心中的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