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蠱,居然連自己的銀眸變色都受了限制。”嶽煙驪捂著那隱隱作痛的心口,注視著鏡中那陌生蒼老的自己,看著眼角的皺紋:“天佑,當你仔細看著我時,你還會如同原來那般愛我嗎?”
因了要同蕭天佑協商如何聯合進攻宛國皇宮一事,旃臺流雲決定讓嶽煙驪跟隨身旁一道前往蕭天佑駐紮的大治府邸,同時再次的考驗她一番。
這一次有了上次的經驗,嶽煙驪將自己的走路姿勢和舉手投足間的習慣動作都做了細微的調整,這些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嶽煙驪相信,心細如蕭天佑是一定能發覺自己這些經過刻意改變後的動作與自己之前的不同。
還好,嶽煙驪在蕭天佑的府邸並沒有看到黑雲和白風二人,這二人一旦與旃臺流雲照面,那麼無論自己如何掩飾,身份也會在一瞬間被發現的。
果然,蕭天佑今日雖然在旃臺流雲的面前,依然不動聲色的探查著這名跟隨而來名喚王嫂的僕婦。
在蕭天佑看來,既然嶽煙驪可以改變成臃腫醜陋的醜奴,為何不可改變成中年的王嫂呢。容貌身形都算不得數,但一段時間後,他便看出了王嫂多處與嶽煙驪的習慣動作不相符的地方,由此他再次失望的將目光調開。
直到旃臺流雲帶著嶽煙驪返回太子殿,他都沒有發現嶽煙驪同蕭天佑之間有何牽扯瓜葛,他也一直在暗自盯著二人。
“太子殿下的算盤打得也太響了些,人家琅王爺如何會與你一道攻入皇宮?”嶽煙驪對旃臺流雲今日同蕭天佑談判的內容嗤之以鼻。
“哼,蕭天佑居然在此時反悔。”旃臺流雲一拳重重的擊在條案上:“那日他明明答應了本太子一同進攻皇宮逼宮退位的。”
“好天真的想法,我靖國的琅王爺去逼宮於他于靖國有何好處?漁翁得利的只會是你旃臺流雲,換成是你,你會麼?”嶽煙驪撇嘴。
自己這步棋算是走錯了,千算萬算他算漏了嶽煙驪居然並沒同蕭天佑相認,就連半分激動都沒有。
盯著嶽煙驪看了半響,他終於下了決心,皇位為大,屆時眼前的女子依然是自己的,絕對不會是他蕭天佑的,試問這天下間的女子有幾人能抗拒皇后的位置和尊榮恩寵。
想到這裡,他陰測測的開口道:“王飛兒,本太子也想通了,過得幾日便將你的容貌恢復,不再如此待你了。”
他原本不欲在登基之前讓任何人見識到嶽煙驪的美貌,只待封后大典上才讓世人見識到自己穩坐江山攬得美人如此,若不是百分百的確認王飛兒就是琅王妃,他根本不想讓蕭天佑見到王飛兒的真面目。
若這王飛兒真是琅王妃,他也不欲讓蕭天佑再見到她的真容,只以此要挾蕭天佑助他登基,然後才在宛國境內剪除了蕭天佑的羽翼,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迎娶了他的王妃成為皇后。
“真的?太子殿下會如此好心?”嶽煙驪不信任的搖搖頭。
“本太子說到做到。”旃臺流雲說完便讓嶽煙驪離開自己的書房。
嶽煙驪越來越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到來,旃臺流雲是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自己的,將自己身上的蠱解除掉,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蕭天佑能認出自己來。
嶽煙驪一宿都沒睡好,到得次日,她一臉倦容的被旃臺流雲傳喚了過去。
“飛兒,本太子讓你過來是告訴你,這宛國皇后之位,會為你保留,到時你便是母儀天下的我宛國最尊貴的女子。”旃臺流雲低頭把玩著手中的一對碧玉的戒子。
那是一副龍鳳戒,是隻有皇帝皇后才能佩戴的戒子,為了登基復位一事,他連婚戒都事先備好了。
嶽煙驪昏頭轉向的,壓根就沒去看他手中的戒子,只低垂著頭打著呵欠。
嶽煙驪的舉動終於使得旃臺流雲從自己的皇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