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壓了下去。
玄武之境九品果然是厲害非凡,一招中的可以致命,若非自己挪移開了最致命的攻擊中心,只是被威壓和玄力輕輕掃了一下,還真是就撂倒在這裡的碎石灘上了。
待得蕭天佑眼部的血霧散去後,他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還握著亦邪劍,但右手的中指似乎是在半空中亦邪劍要脫手飛出時,被劃傷了,有一道小口。
汩汩的血水還在冒著,但卻同亦邪劍那幽藍的光芒交融在一起,那些從外而來的玄力便是從裡進入自己體內的。
蕭天佑悄然地緊了緊劍柄,注視著有傷口的中指,不一會兒後,他興奮了起來,只因他發現了這些玄力居然是葛衣長老釋放出來的,雖然彌散在空間當中已經變得越來越弱了,因了亦邪劍的藍芒,這些玄力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安全可以感受到葛衣長老就站在房屋門首,他的目光還停留在蕭天佑的後背上,雖然他篤定蕭天佑已經斃命了,但一貫的陰柔性子,使得他只靜靜的看著,對任何事情都沒那麼衝動。
蕭天佑的手上細微的動作並沒落入葛衣老的眼中,就在葛衣老認為蕭天佑已經完全氣絕再無生還機率,準備將他的寶劍轉送給布衣老,將他的屍體丟擲內宗堂,也算是給長老院一個交代時,他以為他產生了錯覺。
那個撲地多時,被自己的威壓和玄力,硬生生的從挪移狀態中震飛死去的蕭天佑居然自碎石灘上翻身躍起,唇角掛著鮮血的再次站立了起來。
饒是葛衣老再陰沉的一個人也無法穩穩的站住了,他走向了蕭天佑所在的碎石灘,他無法相信一個被自己用玄武之境九品玄力擊中的區區六品巔峰的小子能還活著。
但蕭天佑奇蹟般的站立著確實不爭的事實,蕭天佑淡淡的開口道:“老丈,之前的約定可還算數?”
葛衣老像看怪物一般的瞪著蕭天佑,他活了這麼上萬年可不是吃素的,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大的陣仗沒經歷過,居然遇上了一個打不死的人,這也太逆天了。
要知道,他擊中蕭天佑是事實,蕭天佑避不開也永遠沒避開的可能,他吶吶的道:“小子,你居然沒死?奇了,老夫擊中你是千真萬確的。”
“老丈,在下可否離開了?”蕭天佑見葛衣老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在自己面前發呆,疑心他還有不利自己的後招,便用護體罡氣罩著自己準備挪移開去,退到安全的距離。
葛衣老彷彿突然醒了一般:“老夫言出必行,怎能在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娃娃面前失信。”
蕭天佑聽他這麼說,便抱拳道:“如此,那在下告辭。”
“慢著!”葛衣老突然間施出了威壓將蕭天佑的去路阻擋了,他只使出了玄武之境八品之境巔峰的威壓,只是不讓蕭天佑藉機挪移離開。
蕭天佑感覺到了這葛衣老這一次並沒惡意,便直視著他道:“老丈還有何事?”
葛衣老突然間換了一副面孔,顯得沒那麼冷漠陰寒,平易近人多了:“奇蹟啊,老夫今日能見到在老夫手下二招還能出氣之人,實屬難得,小子可否先進屋陪老夫喝一壺茶?”
蕭天佑心念已經轉了幾百個彎彎,最後他還是同意進屋,只因此番前來是取金箱,不進屋如何知曉是在何處,本來還需尋找機會入內檢視,此番實在是瞌睡遇到枕頭了,只小心提防就是。
葛衣老的房舍內,如同他本人一般收拾的井井有條,陳設華麗,就連錦墊都採用同他身上的袍服同一的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