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周人不要求吳越人派出陸軍助戰,吳越人也不主動湊上去。但是該給的軍糧和物資器械援助吳越一方還是一分不少照樣孝敬。
五千枚據說每枚市場售價可達十貫錢的手雷,被錢惟昱恭恭敬敬孝敬給了柴榮使用,用於攻破南唐最後幾座城池——當然,這批手雷肯定比毒煙蒺藜彈要爆破力強得多,但是比吳越軍自己使用的、含硝石比例達到70%多的高爆火藥相比,這款定製版的手雷硝石含量比例依然只有五成多。
這也算是一個必要的障眼法,畢竟吳越軍用火藥兵器攻打江州和洪州的訊息肯定會傳開的,這個訊息也不可能封鎖得住。縱然傳言不至於精確傳說這些武器的威力,但是要直接否認這些武器的存在依然是不明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弄一批略微“和諧版”的東西上供,繼續保持吳越坦蕩侍奉正朔的外交形象。
除了五千枚手雷之外,吳越軍再次排程了三十萬石的軍糧,以及二十萬貫銀兩銅錢勞軍。並且從宣州常州運送大木良材數千株,供周軍打造攻城器械所需。整個姿態那叫一個恭順,讓柴榮絲毫挑不出一絲破綻來。
做完了這些佈置,錢惟昱便回到杭州,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了。按照他的估計,金陵城以及外圍的潤州和州還可以拖住周軍至少一個季度的時間,如果周軍吝惜傷亡的話,半年也不是不可能。
……
錢惟昱親征贛北歸來,自然少不得有朝中一干文臣奏對他離開期間的大小政務處置。這一次的出征,好歹為吳越收穫了整個贛北和鄂州地區一共七八州的領土,把吳越國的本土又進一步擴大了一塊,也為錢惟昱贏得了在國內的軍事聲望。
如今吳越國朝中文官的隊伍以錢惟昱在中吳軍時候關係不錯的宰相元德昭為首,而另一個原本在王叔錢弘俶在位期間擁有宰相頭銜的重臣吳程則被錢惟昱安排了個類似於“山陵使”的官職發配去給王叔錢弘俶修陵守墓。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錢惟昱覺得吳程此人太過急功好利,為了個人榮辱升遷往往會提出一些離間宗室的餿主意,不利於宗室團結。
元德昭和吳程如今都是六旬年紀上下,按照錢惟昱的歷史知識只知道這兩人似乎在從後漢到後周年間的吳越政壇上比較活躍,再往後的趙宋年間似乎就沒聽說他們的事蹟了,應該是壽數已盡。這些從文穆王時代就開始逐步爬上來的老官僚壽數終究是不能陪著他錢惟昱統一天下的,所以他也就是順手用用便是。元德昭如果還能順利發揮餘熱,為他管好內政穩定那麼三五年,錢惟昱也就滿意了。
花了七八天時間處理朝中俗務,順便安撫一下後宮妃嬪在他親征期間的哀怨。尤其是周娥皇那邊,錢惟昱少不得把周宗病故的訊息通知她。
娥皇身為人女,卻不能給親父送終,心中悲苦著實難抑,聞訊後終日痛哭,不免傷心大病一場。另一邊,好歹已經長成到十五歲的周嘉敏,原本倒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雖然錢惟昱一直很正經擺出一副“中國好姐夫”的姿態,絕不露出絲毫近水樓臺先偷腥的動機——結果周宗死訊傳來,嘉敏也只能一邊傷痛父親之死,一邊強顏壓抑,服侍大病的姐姐。
十五歲的周嘉敏,姿色已經漸漸長成,絕不在親姐之下。只是最近這一兩年來錢惟昱天天籌劃著周宋交替之際諸般大事,後宮上花的心思不多,對周嘉敏更是避嫌少見,這才未曾察覺。結果有朝一日看到周嘉敏一身縞素服侍自己病中的姐姐時那副天然風流的身段,幾乎一股邪火從下身直衝上來。
幸好,歷史上李煜的悲劇一直震懾著錢惟昱,他知道有些事情絕對不可造次,不然以周娥皇的烈性,雖然做不出什麼跋扈後宮的事情,但是自己把自己氣死的可能性絕對是有的。既然周宗病逝這一事件的連鎖反應導致周嘉敏不得不守孝三年不能�